第二十章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第1/2 頁)
時間在沉默中不斷逝去。
良久,當秘書正要重複請示時,背朝他的男人摁下把手推開門,清冷聲線丟下兩字:
“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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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時間相處,餘幼笙已經和班上學生親近不少。
只是親密歸親密,棘手事仍舊只多不少。
上午班裡一位男同學和另一位女生髮生衝突,教室頃刻間變得吵吵嚷嚷。
餘幼笙知道後,將兩個學生叫道辦公室詢問緣由。
誰知道兩人是因為女生想趁課件休息眯一會兒,男生在和人打鬧碰到了女生的桌子,女生讓道歉男生說她矯情,這才發生了衝突。
餘幼笙嘆了口氣,看著一米八幾的男同學開口說道:
“作為同伴同學要相互包容,竟然是你不小心撞了同學的桌子就要道歉。”
齊楠見她熟練地協調兩人之間的矛盾,在一旁開口:“老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還是這樣的話就要叫你的家長來學校談一談了。”
“他媽媽每天都是坐公交來,”餘幼笙語調平靜,“一點小事不用讓家長跑來跑去的。”
男生一聽神情變得有些複雜,這才對著餘幼笙說:“老師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以後不會了。”
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就這麼解決了。
手忙腳亂中,一下午時間眨眼便過去,等回神,齊楠已經在督促學生放學。
窗外淅瀝下著毛毛細雨,烏雲壓成,餘幼笙叮囑學生打好雨傘,和其他班級老師一同站在教室門口。
一時間,樓道里來往的學生、教師一下子多了起來。
看見季澤坐在座位上遲遲不動,接送他的阿姨應該還沒來,餘幼笙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季宴禮會來嗎。
帶著怕被人發現的擔憂、和幾分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餘幼笙隔著熙攘人群,終於在雨霧漫漫中,遠遠看見一道修長身影,並未撐傘。
大概不願出現引起騷動,季宴禮只是孤身一人站在斜風細雨中,高瘦挺拔,風衣及膝,周身是不染塵世的清寂與決絕。
直到兩人在空中四目相對,男人朝她微微一笑。
最後季澤還是被阿姨接走。
女人似乎不知道季宴禮到場,甚至沒有朝男人所在方向看過一眼。
送走學生後,餘幼笙匆匆折返回教學樓,想到高燒初愈的人還在冒雨等她,不由加快腳步。
再出來時,校門外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不遠外的季宴禮屹立原地,耐心等她過來。
雨勢漸大,餘幼笙踩著小水窪快步過去,見男人肩頭淋著溼意,皺眉道:
“為什麼不去旁邊的報亭躲雨呢?”
季宴禮從她手中接過雨傘,交遞時兩人指尖相碰,餘幼笙只感覺到一片冰涼。
“雨很小,”男人撐著傘舉過頭頂,傘面傾斜向著她,笑意溫和,“報亭路太遠,怕你找不到我。”
找不到可以打電話。
初春下寒,病沒好就淋雨,高燒復返該怎麼辦。
許是有糖尿病的她太知道健康的重要性,或是因為兩人關係不同往日,餘幼笙能清楚感受到,她對季宴禮絲毫不愛惜身體這件事,隱隱生出幾分不滿。
兩人並肩朝著對街的阿斯頓馬丁走去,餘幼笙垂眸興致缺缺,只是身體誠實地默默拉開距離。
季宴禮看出她的低落與抗拒,骨節分明的手握緊傘柄,語調仍是溫和:“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沒有。”
餘幼笙想她沒資格對季宴禮指手畫腳,只是餘光裡男人半溼的右肩越發刺眼,抿唇:“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是家裡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