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誹謗我啊!(第2/3 頁)
陛下了。”
李治當然知道,這傢伙失言了,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小孫兒,沉聲質問:“三郎,又長了一歲,越來越沒規矩了,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抬手製止了愛子心切的李賢,李治繼續問道:“三郎,你雖然是天潢貴胄,可也不能無端折辱朝臣。”
看看,到底是大唐的天子,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李治心裡門清。他巧妙的避過了,賀蘭琬的出身,只以折辱朝臣的名義問罪。
而這正是李守義所期望的,當太平告訴他,帝后都在時,他就認定,自己贏定了。賀蘭琬這蠢貨,自詡有所依仗,熟不知這才是他會輸的根本原因。
“回皇祖,是孫兒乾的,孫兒承認,跟七叔、八叔沒關係!”
李守義很光棍的就承認了,他的仗義讓李哲兄弟頗為感動,而他的愚蠢也讓太子賢,一個頭來,兩個大。
可御座上的帝后卻被他弄糊塗了,三郎這小子打小就是泥鰍,滑溜溜的,不饒兩個彎子,誰也別想問出實話來。今兒承認的這麼痛快,太反常了!
瞧了一眼同樣皺眉的武后,李治不由問道:“三郎,你這葫蘆到底賣的什麼藥,有什麼話,給朕說明白了!”
見皇帝有些不耐煩了,李守義心裡嘿嘿一樂,隨即便從袖子裡挑出一張紙,高高舉起。言此物是賀蘭琬身下掉落的,有多名宮門侍衛可做作證,他針對賀蘭琬,就是因為這張紙。
李治見狀,便擺手示意內侍,取來一觀。開啟掃了一眼,便重重哼了一聲。感覺奇怪的武后,也拿了過來,按照李守義的說的聞了聞,隨即將紙攥成了一團,直接扔給了賀蘭琬。
能讓帝后這對至尊夫婦同時動怒的東西可不多,李守義恰恰挑中了最具攻擊性的一首詩:
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
三摘尚自可,摘絕抱蔓歸。
宮中不是有流言麼,說太子賢乃李治與韓國夫人媾和所出之子,皇后為了遮掩天家醜聞,所以抱為養子。
這首詩的意思,恰恰是影射太子相信了流言蜚語,擔心自己走上李忠的老路。落款還有李賢的簽名,字跡也是仿的惟妙惟肖。
“賀蘭,本宮沒記錯的話,你曾經臨摹許相的字,分毫不差,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太子素喜用江都令-李思訓所制的長松墨,而這徽州黃松墨皆在御前,只有去歲,本宮賞了你一塊。解釋解釋吧!”
武后面色無比的嚴肅,眼神還透著絲絲的殺氣。
而處於懵逼狀態的賀蘭琬,開啟紙團讀了一遍,臉色當即便面如白紙。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言此事一定是李守義栽贓陷害他。
瞧著趴地上的賀蘭琬身子在抖動,李守義不由在心中感慨:多愚蠢的人啊,入彀而渾然不知,賀蘭敏之這輩子鬧的最大的笑話,便是生出這麼個東西來。
可這火候還不夠,李守義決定趁熱打鐵,再補一刀:“皇祖、皇祖母,我父王作詩有個習慣,落款從來都是‘賢賢易色’,從不具名。”
聽到這話,李治和武后都點了點頭,李賢自幼喜歡《論語》,每次讀到“賢賢易色”,他都會反覆誦讀三遍。甚至,皇帝在與司空李勣閒聊時,還曾自得提到過此事,誇讚太子賢的聰敏出自天性。
筆跡仿的再像也沒用,落款上著了這麼大個漏洞,分明是他寫出來栽贓陷害太子的。這一來,就能解釋清楚,李守義為何如此的痛恨賀蘭琬了。
栽贓儲君,茲事體大!說錯一個字,都得滿門抄斬,賀蘭琬當然要三思再行回話。磕磕巴巴的拖延著,腦子想著解決的辦法。
可李守義卻見縫插針:他們表兄弟鬧過矛盾,賀蘭琬得意洋洋與李守義說,其父淫辱楊氏,那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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