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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洩露此時心底的掙扎。

借著燈籠微弱的光線，他清楚地看到這個如今是他大嫂的女人垂著的眼睫邊掛著晶瑩。

她終究沒有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淚，她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大哥恪守著世俗的本分。

&ldo;是我對不住你。&rdo;

他聽到自己低沉的聲音因為壓抑而顫抖。

小夭則是無聲地笑了笑，那樣子別提多悽惶，&ldo;二郎，先吃菜吧。&rdo;

徐子廉哪裡還吃得下去，他蹭地站起來，腳步提起又放下，真想衝上去把人一把抱住，狠狠地揉進懷裡……

但是不能。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轉身快步離開，就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走出涼亭的時候腳下因為走得太猛還踉蹌了一下。

&ldo;二郎!&rdo;

小夭看著男人略顯狼狽的背影，佯裝擔憂地叫了一聲，等人走遠才摸了摸還燙著的臉頰，又嘆了口氣。

要是隻為了睡他倒是輕鬆，不用懷疑，徐二郎喝成那樣，剛剛只要她主動，這一炮就徹底打響了。

但現在的目的是為了讓他愛上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

想到這兒她忽然輕笑出聲，這回是真的笑了。

果然對付這種大男子主義就要用欲擒故縱慾迎還拒，潛移默化中讓他以為自己才是主動的一方。而一旦在他心裡播下禁忌的種子，不用她使勁兒，對方也會乖乖地自投羅網。

在涼亭裡多等了一會兒，被支開的丫鬟赫二房管事都回來了。

&ldo;這……二爺他……&rdo;

&ldo;你們二爺喝過了醒酒湯已經回去了。&rdo;

小夭從瓷凳上站起來，朝丫鬟拂手，&ldo;讓人把這兒都收了吧。&rdo;

說完就徑直離開，但她的目的地卻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朝主屋徐子謙的書房方向走去。

剛穿過垂花門，就遠遠看見徐子謙的書房連著東西兩廂都燭火通明，果然是個進能殺敵退能參政還比尋常人都勤勉的能臣，這個時辰了還在挑燈夜戰。

&ldo;夫人。&rdo;

守在門外的小廝一見她就快步迎過來，躬身垂首。

&ldo;夫君還未歇下?&rdo;

小夭見對方防奸細似的擋在面前，也識趣地停下腳步，只是目露關切，朝亮著的窗欞那邊頻頻探首。

&ldo;大爺還在與方先生談事，這邊有小的們伺候，夫人不必掛懷。&rdo;

他口中的方先生應該就是徐子謙手下得用的幕僚。

&ldo;那好，&rdo; 小夭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面前這個看起來十足精明的小廝，&ldo;先前看夫君憂心二郎，勞煩待會兒代為向夫君轉告，二郎已經回了，妾身命人準備的醒酒湯也喝下，一切安好。&rdo;

今晚她&ldo;請&rdo;徐二郎吃夜宵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朝徐子謙稟報，不如她坦坦蕩蕩說出來，免得落人口實。

那小廝聞言忍不住悄悄抬眼，正好對上小夭盈盈笑眼。對徐大郎再忠心也是個不諳人事的愣頭青，哪裡見過這樣嫵媚天成的笑，慌忙壓下心中悸動，垂下視線。

&ldo;怎敢當夫人一句勞煩，小人定當轉告。&rdo;

小夭輕笑點頭，然後就撩了撩裙擺要走，還沒轉身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下腳步偏頭。

&ldo;夫君他……&rdo;

她臉上泛起一絲羞怯，&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