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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辭將車停在墓園外,坐在車裡等他。
白洛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陽快要落山,夕陽的金色餘暉灑滿半空,秦朝辭靠著車門抽菸的影子被拉得無限長。
若是以往,秦朝辭必定不會放心白洛離開他視線這麼長時間,但是今天的白洛,他的記憶心性都只有17歲,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小孩。
秦朝辭扯著嘴角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上天對他是好還是壞。
對他好為什麼要讓他和白洛走到離婚的地步?對他壞卻又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白洛失憶了。
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修復關係的好機會,這一次秦朝辭絕對不會再讓白洛離開自己,他會隱藏起那些讓白洛不安的一面,努力讓白洛真正愛上他。
天將近全黑的時候,白洛才緩緩走出墓園,他眼眶紅紅的,想來是在墓園裡哭了很久。
秦朝辭遞了一瓶水給他,體貼的什麼都沒問,只是開啟了車內的暖風。
深秋的帝都傍晚的涼意能沁人骨髓,白洛穿著薄薄的衛衣,在墓園裡涼透了,坐在車上被暖風一吹才感覺活過來。
兩人一路無話,白洛還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之中,神情萎靡又難過。
直到車開上了三環的高架橋,白洛這才開口道:「秦朝辭,我不想回家,我想去酒吧喝酒,一個人喝。」
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白洛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以前沒喝過酒,但是人說酒可解千愁,反正身體已經成年了,白洛想試試。
秦朝辭只是短暫的猶豫了一秒,然後道:「好。」
轉向車燈一亮,方向盤往左拐,飛馳的阿斯頓馬丁在帝都璀璨的車流中開闢出一條新的通道。
秦朝辭載著白洛到了一家裝潢雅緻的酒吧門前,領著白洛下車後,泊車小弟自動領了鑰匙將車開走。
酒吧門前的門童見到秦朝辭出示的黑金會員卡後誠惶誠恐的迎接兩人進門,白洛懵懵懂懂的跟在秦朝辭身後,像第一次跟著父母出遠門的小孩,全程不敢落下一步。
酒吧的侍應生推開一扇厚重的門,秦朝辭帶著白洛走進一間空無一人的包廂。
「這個酒吧是會員制的,私密性很高,也很安全。我給你訂了一個包廂,你可以在裡面盡情宣洩情緒,想喝多少都可以,記在我帳上。」
「但是有一點,白洛,你要記得,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糟踐你自己的身體。」
「喝醉了或者不想喝了,就給我打電話,或者和包廂門口的保鏢說,我來接你回家。」
秦朝辭幾乎沒有一句廢話,說完直接離開了,白洛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包廂裡的沙發上,透明茶几上擺放著許多價格昂貴的好酒。
包廂裡的燈光昏暗,白洛開啟酒瓶,也不倒進杯子裡,直接對瓶吹了,結果差點沒吐在自己身上。
酒是辣的,沒加冰塊的酒更辣,白洛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喝酒,這還不如小賣部裡兩塊五一罐的冰可樂好喝呢。
可是酒能醉人,白洛忍著辣意又喝了幾口,喝著喝著,似乎就沒有那麼辣了,白洛砸吧砸吧嘴,臉頰被酒勁燻得通紅,還挺甜的。
白洛不僅想喝酒,他還想試試抽菸。
他知道秦朝辭抽菸,雖然他很小心,但是白洛還是聞到了他身上一絲淡淡的煙味。
包廂的茶几上只有煙,沒有打火機,白洛喝得踉踉蹌蹌,推開了包廂的門,差點摔倒,多虧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扶住了他。
雖然路有些走不穩了,但是白洛神志倒還清晰。
「有打火機麼?」白洛故作老成,「借個火唄?」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忽然一個賤兮兮的男聲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