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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現左手收回,整個人俯身過來,換了右手,更加輕鬆將她圈在座椅中。
距離忽然間拉得很近,明姒下意識地後仰,後背深深抵住了靠背。
熒幕的光線從前面投來,揹著光,梁現的五官被映得深深淺淺,眉骨和眼窩那兒好像特別立體,給一雙懶散勾人的桃花眼平添了些英氣。
明姒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眼角有一顆很淡的淚痣,淺褐色,被光柔和地一映,竟有些灼人。
她甚至能聞到隱約的木系男香。
這次好像換了一種,比常用的冷酷調稍微平緩一些,含著若隱若現的侵略性,亦不乏細膩。
她出神片刻,然後被一道散漫的聲線叫回來。
“明姒,”梁現手指搭著扶手,眉尾一揚,桃花眼裡含著點笑意,“你故意使壞呢吧?”
和他視線相對,明姒心虛了兩秒。
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她迴避這個話題,兀自把他的手臂往外推,“放不放手?再不放我喊耍流氓了。”
“你喊啊。”梁現渾不在意,反輕笑了下。
他本身就是招桃花的長相,這麼居高臨下輕眯著眼,風流意味盡顯。
明姒惱怒地瞪他,掙扎著要站起來,卻反而被困得更牢,最後她只好無奈地妥協,“你先放開……”
話音沒落,後背忽然傳來重重一擊。
明姒的驚叫被抑在嗓子裡,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撲,下一秒便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混亂中,她的嘴唇從他側臉擦過,最後鼻子撞在他的肩窩上。
痠麻的痛感過了半秒席捲而來,明姒“嗚”了聲,額頭抵著他的肩,疼得直擰眉。
梁現因為剛才離開了椅背,並沒捱到這一下突襲。
明姒倒向他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過了會兒,就看到她從自己懷裡抬起頭,捂著鼻子,表情特別委屈地瞪著他,眼裡快要閃出淚花兒。
梁現心裡“咯噔”一下。
這次怕是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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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電影到底沒有看完,甚至創下了最短的記錄——開場五分多鐘,明姒就起身離席,連小黃鴨都不要了。
她出門時走得腳下生風,背影從頭髮絲到高跟鞋都寫滿了對於這次觀影體驗的不滿意。
梁現拎著小黃鴨走在後面,話幾次轉到嘴邊,又被壓到舌下。
梁大少爺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就沒正兒八經地哄過誰。
非要說的話,明姒算那個唯一。
但平常兩人的相處裡,她隔三差五的“生氣”其實更像在幼稚地鬧脾氣——他給個臺階,她順勢就下了,和好得默契而順利。
而這次,顯然有點超綱。
梁現看著前邊那個背影,一隻手開啟手機,頓了片刻,像在思考如何表述,末了,抬指打上,“怎麼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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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三個字還沒打完,關聯詞自動搜尋就跳了出來,“怎麼哄女朋友”、“怎麼哄老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目光在上面瀏覽片刻,點進了第二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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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鏡子大概前不久剛被擦洗過,剔透而乾淨。明姒站在鏡子前,左左右右地偏頭,十分認真地檢查自己的鼻子。
確定依舊秀挺好看,她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把包放在洗手檯上,旋開黑金色的細管,對著鏡子細細補了個口紅。
膏體觸碰到嘴唇的霎那,電影院裡的那一幕忽然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
事情發生時不過一瞬,但之後回想,一些細節卻盡在眼前。
比如,當時影廳裡昏暗曖/昧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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