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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面對兩個年輕八卦的姑娘，措手不及，“嗯，是老譚？”

這個話說出口，安迪自然也點頭了。除了老譚還能有誰呢？

“老譚？誰啊？”

關雎爾提了眼鏡框，“是不是上次在停車場等樊姐走的那個人啊？”

“對，就是他。”

邱瑩瑩瞪大眼，“那，那個譚總是不是在追求樊姐啊？”

“看起來好像是，不過樊姐現在對找男朋友的事情一點都不著急了。”

“對對對！以前樊姐還會去相親啊約會什麼的，現在對男人是一概都不搭理，這樣也好，免得像我一樣遇到那些薄情寡義花心大蘿蔔！而且樊姐長得漂亮，現在還要當老闆，就算譚總是安迪的老闆，我看樊姐應該也不喜歡他。”

邱瑩瑩巴拉巴拉的一大段，關雎爾聽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樊姐不高興，我要不要和頌芝說一聲啊？”

“啊啊？噢噢噢，對！”邱瑩瑩恍然大悟，甚至主動的要給頌芝打電話。

安迪不言一語，默默地聽著，腦袋裡卻慢慢的開始打結。總覺得兩個孩子說了跟沒說一樣，而且為什麼樊小妹不高興了要找頌芝？想到頌芝一蹦一跳，貼心照顧的樣子，安迪又覺得應該的。

但是吧，好像哪裡不太對。

華妃心裡煩，出來的時候見安迪已經走了，便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床上。思緒焦躁，一下子也不能拔根解決，華妃索性關機睡覺。可惜心裡不舒坦，怎麼睡都睡不著。好不容易半夜裡迷糊了一下，又記起了樊勝美當年大學畢業，身無分文的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裡沒日沒夜的工作。

直到三個月後轉正，慢慢的升職有了餘錢可以出來自己租房子後，家裡的大筆開銷也慢慢的滾滾而來。

醒來的時候，華妃一頭大汗。看著鏡子裡保養極好的臉，心裡一陣荒涼。她看不起樊勝美的軟弱，但她的努力卻讓她認可。在那樣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因為她的重情和猶豫，使得自己一步步深陷泥濘。她在這裡幾個月，每次都是按部就班的打錢過去，儘量的減少彼此的接觸。

雖然說華妃表現的冷淡，但是每個月的錢還是給了，樊家一直沒有說什麼。唯獨今天，要來的還是來了。

華妃苦笑，這也還好是幾個月之後。如果是剛來，她恐怕都要失心瘋了。

坐了好一會兒，一束微弱光色透過窗打在地上，天亮了。樓下晨跑亦或早出上班的人群已經陸續出場，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

華妃這才反應過來，開啟手機。她不喜歡內心的驚慌，發現自己有幾通電話簡訊沒有接收，心裡一暖撥通了過去。

“娘娘！您醒了！”

“趙頌芝！上課你打什麼電話！”

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似乎是跑出了教室，頌芝的聲音輕揚著一股歡快，“娘娘，昨晚睡得怎麼樣？”

華妃實話實說，“睡得不好，前後躺了八個小時就睡了三個小時，臉都黃了。”

“怎麼了？是不是地方太小睡著太熱了？要不娘娘去我的公寓住？”

頌芝現在好歹是個有身份的富二代，手上小有資本，日子過得不能再好了。華妃想到了風水輪流轉這句話，搖頭不禁莞爾，“不用了，我打電話是要你，幫我辦件事。”

“什麼幫不幫，娘娘一句話，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剛剛還覺得正常很多，這句話一說話，華妃更是懷念又無語。這年頭，說的這些話大半都是面子話，只不過頌芝說的卻不是。華妃強迫自己不要回憶那段驕奢的日子，“給我查一下樊家，特別是樊勝美，家庭學業生活。從小到大，裡裡外外。只要能查到的，就算是芝麻小事都不能錯過。”

頌芝那邊頓了頓，聲色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