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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吃三明治就夠了。&rdo;

&ldo;伊恩！伊恩！你差一點就死了！難道你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rdo;

&ldo;我現在對自己很好。&rdo;

伊恩將車停在一家小餐廳門口，將海利當做空氣走了出去。

海利不得不開啟車門跟了上去。

伊恩果真要了一份燻火腿烘蛋三明治，然後開啟報紙閱讀今日新聞。

&ldo;木乃伊殺手&rdo;果然登上了頭條。

海利坐在伊恩的對面，當服務生低下身來問他需要什麼的時候，海利微笑著告訴對方：&ldo;和對面這位先生一樣。&rdo;

服務生瞬間失了神。她手中託盤裡的玻璃水杯差點倒落。

伊恩的視線明明被報紙遮擋，卻彷彿心有感應一般抬起一隻手穩住了對方的託盤。

&ldo;……謝謝！&rdo;服務生趕緊將水杯放下，記下餐單之後離開。

餐廳裡吃飯的人不少，只有海利與伊恩之間如此沉寂。

伊恩將報紙翻向另一頁，而海利則靠著椅背看著他。

三分鐘，或者五分鐘之後，海利調整了坐姿，將自己的右腿架起。

他的腿本來就很長，而桌子又並不大，他的小腿正好蹭過伊恩的西褲，緩慢的若有若無，彷彿無心，卻輕而易舉撥亂這沉默。

&ldo;你很享受獲取他人注意力的感覺，是嗎？&rdo;伊恩終於放下了報紙。

海利扯起唇角，身體向前傾去，別在耳後的碎發滑落下來，在空氣中漾起不一樣的旋律。

&ldo;你誤會了，伊恩叔叔。由始至終，我想要獲取的只有你的注意力而已。&rdo;

這時候，服務生來到了他們桌前，將三明治放下。臨走時，還不忘偷偷看了海利一眼。

伊恩本來想回答&ldo;我想不注意你都很難&rdo;，只是如果說出口，他可以想像海利得意的模樣。

&ldo;海利，我代替不了精神病醫生，以及他們開給你的藥。&rdo;

說完，伊恩拿起三明治大口咬了下去。

&ldo;伊恩叔叔，這世界上難道沒有什麼人讓你感覺到重要嗎？如果有，你就會明白想要得到某個人的注意並不代表需要去看精神病醫生。&rdo;

海利抬起三明治，也咬下了一口。

接著，隨著咀嚼，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ldo;哦，我的天啊！這三明治的味道可真不錯！這裡面到底用的是什麼醬汁？我要讓克里夫也來學一學！&rdo;

&ldo;所以並不是隻有高階餐廳做出來的東西才好吃。&rdo;

海利笑了起來，燦爛到彷彿日光瞬間湧入這家繁忙嘈雜的小餐廳。

&ldo;伊恩，我們這樣算不算在約會？&rdo;海利的眼中滿是期待。

這種假惺惺的期待總能讓伊恩感到不耐煩。

&ldo;你是要我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嗎？&rdo;伊恩冷冷地反問。

就在這個時候，海利的電話響了。

&ldo;嘿！小呆子！是你啊！你們從纏繞在受害者身上的布條上發現什麼了嗎？&rdo;

海利口中的&ldo;小呆子&rdo;名叫費恩&iddot;基汀，他可是麻省理工畢業的高階鑑證專家，只是平日裡總愛戴著一副又厚又蠢的眼鏡，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看起來很呆板而已。

伊恩不會花費口舌說服海利對其他人尊重一點，因為總有人心甘情願被他&ldo;不尊重&rdo;。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