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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厲行似乎是察覺出了他不舒服,於是從兜裡給他遞過來一包紅景天,又從懷裡掏出了一瓶還帶著體溫熱度的礦泉水。
周厲行低聲對他說:「你吃點藥,然後稍微喝點水,再過一會兒就能到樟木了。」
路池雨點點頭,很聽話地把紅景天給吃了,又把礦泉水喝了幾大口,他縮了縮身體,看著周厲行輕聲說:「行哥,你之前去過尼泊爾嗎?」
周厲行點頭:「初中的時候,我師傅的母親過世,我跟他回去過一次。」
「難怪。」路池雨太冷了,乾脆就又往周厲行的方向貼近了一些,「我看你對這一路的行程都挺熟的。」
周厲行用手臂從身後稍微環住了他,讓路池雨能更多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但是也過了很多年了,其實記憶都模糊了。」
「我還挺羨慕你的,行哥。」路池雨嘟囔著說了一句,「我其實沒去過很多的地方,小時候我爸媽都特別忙,沒什麼時間帶我出去玩,等到工作後我又特別忙,假期也很少,更是沒機會了。」
「每個人成長環境不同,經歷也不同,各有收穫。」周厲行看路池雨臉色實在不太好,於是不放心又說,「要不你再休息會兒,到樟木了我叫你。」
路池雨頭疼得難受,儘管壓根沒有什麼睡意,可還是閉上眼睛,聽著車裡抖音神曲的土味音樂,縮在周厲行的身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是又過了多久,顛簸的大巴車終於是停了下來,路池雨睜開眼睛,瞬間有種過山車終於到頭的解脫感,再一看到前排的人,大家都已經開始起身準備下車了。
終於是到達樟木了。
路池雨看了一眼手錶,竟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路池雨跟周厲行是坐在最後排的位置,於是他們兩個人也都沒著急,等著前面的人基本都走乾淨之後,路池雨這才拎上自己的箱子,跟著周厲行一起下了車。
凌晨時分的樟木涼風瑟瑟,這坐了一天的客車,他們兩個人都累得渾身痠疼,這會兒只想趕緊找個賓館能休息下來。
停車點的附近基本都是個人家的那種小旅館,時間太晚了,他們就直接選了最近的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這裡的環境衛生條件都不太好,屋裡有一股隱隱的發黴味道,一張又小又窄的木床躺下後硌得不行,稍微翻個身還有吱吱呀呀的聲音,彷彿下一秒就快要塌了。
不過因為太累了,路池雨和周厲行誰也沒嫌棄環境髒亂差,兩個人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套著外套就倒在床上,連多餘的說話力氣都沒有。
路池雨整個人都往周厲行的懷裡靠了靠,和周厲行在同仁住這麼久,養成最好的一個習慣就是他們兩個人睡在一起不覺得尷尬,甚至還特別舒適。
就這樣,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張一米二的小木板床上對付了一晚上,雖然誰都沒太休息好,不過總比在車上佝僂著身體強。
第二天一早,路池雨先醒了過來,他出去到外面公用的衛生間洗臉刷牙,等到給自己收拾利索後,一進屋就看到周厲行也起來了。
周厲行看到路池雨進來,就從自己揹包裡給他掏出了一袋牛奶和奧利奧曲奇餅乾:「先隨便墊墊肚子吧,我們一會兒去辦出關手續,等到了尼泊爾,再帶你好好吃點東西。」
路池雨接了過來,他其實也不太餓,更多還是覺得沒休息好,身體疲勞,不過周厲行一直盯著他,他只好乖乖聽話,把牛奶就著餅乾一起囫圇吞棗地嚥了下去。
周厲行是看著他吃完才心滿意足去洗漱,回來後,他們拎上行李去往樟木關口辦理出關的手續。
今天天氣很好,比起拉薩忽冷忽熱的溫度,樟木的氣溫可以說是溫暖舒適,路池雨站在外面曬了會兒太陽,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只覺得自己滿身的黴味都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