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逢冬幾篇(清川6)(第2/2 頁)
俞清梨剛要說,就衝他打了個酒嗝,把他給燻的。
差點就摸手機打急救電話了。
她坐直身體,差點又往後仰摔下去,好在脊背有人扶著。
喝醉的俞清梨腦袋不太清醒,但是能感覺到心口堵著一塊石頭,苦悶又難受。
她鼻尖猛然一酸,皺著那張臉,手戳著心臟的位置。
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就先滑落下來了。
“這,這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受。”
“我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不是他堅守的那一個,憑什麼我是被他放棄的?!”
“裴佑川當初甩我那件事,我他媽就是跨不過來!”
“我多好面子一個人啊!當初為了挽回他,我連自尊都不要了!”
那時候裴佑川和她提分手之後,她跟舔狗一樣每天給他發早安晚安,就算得不到回應也無所謂。
別人說他有了新歡她也不信。
後面賭氣把他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為的就是看他為自己著急,跑來和自己說清楚。
可惜一直到去支教,還是沒等到他的低頭。
不,不是低頭,是人家壓根就沒注意過自己。
就算其中有誤會,她也不屑於知道了。
原則破了就是破了,碎鏡子拼在一起還有裂痕呢。
俞清梨說完這一通,就趴在桌子上睡,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回應。
隱約間,她好像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不太真切:
“跨不過去,那就不跨了。”
-
那次難得的自駕遊之後,大家都回歸了自己的生活。
但裴佑川自那次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俞清梨的身後再也沒有小尾巴跟著了。
同年冬,裴氏手握繼承權的次子被曝受賄,經檢察院調查,證據確鑿。
來年春開庭之時,裴家長子接手裴氏的新聞鋪天蓋地,轟動全城。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平淡,無波無折。
又是一年冬,京海的街頭白茫茫一片。
著名歌劇院門前人來人往。
西裝革履的男人打扮得十分精緻,在進去之前還整理了一下領帶。
他手裡的票根上印著主角的名字,並且還是中文——俞清梨。
舞臺地下座無虛席,幕布拉開的那刻,讓眾人忍不住屏息凝神。
女人身穿淡綠色華服,舞姿優美,體態輕盈。
她的一個回眸彷彿回到了千古年前。
等謝幕之時,臺下的觀眾仍意猶未盡,久久不得回神。
身居中間的俞清梨緩慢直起身體,許是有一束目光太炙熱,她忍不住看了過去。
視線企圖穿過人群找不到始作俑者。
可人太多了,她沒找到。
但這次她沒有花時間去糾結。
她知道那是誰。
同事問她在看什麼?
她笑了笑,眼尾溢位淚珠。
“他來看我的舞臺劇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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