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時也命也(第1/4 頁)
張二爺此人,本名張學理,可他在張家其實是比下不足,比上更不足。
年輕時因為聽話乖順,倒也沒弄出什麼笑話。
可後來,
嫉妒兄弟、嫌棄親子、寵妾滅妻、無故休妻……
這一樁樁,一件件,真是叫上陽人看了不少笑話。
張二爺自從將愛妾抬為繼夫人後,家裡便是這位繼夫人做主。這對於下人來說,沒什麼不同,伺候誰不是伺候呢?
只要給錢,對著狗,也能喊爹。
可妾室終歸是妾室,上不得檯面,張二爺家後院一塌糊塗。
張老太爺對二子十分痛恨,加上張二爺在張家裡也沒做什麼貢獻,所以分給他的家產很少。
張二爺自是不服,大鬧過老宅多次,張老太爺十分不耐,失望多次後要與他斷絕關係。張二爺這才怕了,收斂了不少。
張老太爺年輕時也是京官,甚至做到了當朝首輔,與先帝關係匪淺。
在上陽,張家老太爺說是金口玉言也不為過。
如果丟了這塊招牌,張二爺的日子可就更悲慘了。
不過他現在也挺慘的,年齡大了,什麼都懶得做。加上繼夫人不斷挑撥,張二爺一直覺得,落到如今這個下場都是那群人害的。
不過三年,一家子便把家裡的錢財揮霍個精光。
張老太爺不管他,他就把主意打到張文淵身上。這小子身體裡終歸流著他的血,難道不怕被戳著脊樑骨罵“不孝”嗎?
可這小子也真沉得住,常年待在老宅裡,閉門不出,張二爺一直找不到機會。
後來好不容易能說幾句話,也被他身邊張老太爺安排的人趕走。
張二爺過慣了富貴嬌奢的日子,哪裡受得了一朝清苦?
所以,房屋被賣出去,下人被髮賣,女兒被嫁出去,庶子被趕出去……
到後來,張二爺與繼夫人只能到老宅門口賣慘,吃喝拉撒睡皆在這裡。
張老太爺氣得要吐血,他英明瞭一世,怎就生了這麼個孽障。
一紙契書出,上陽人皆知,張二爺從此與上陽張家再無關係了。
京城的人也看了笑話,尤其張大少的政敵還以此作筏子,設下陷阱。
張文淵趕去祖父臥房看望時,便聽到了這麼一句。
“早知是這副模樣,就該一碗藥弄死他!這麼個禍害,害人害己!真是氣死我!”說完咳嗽幾聲,更生氣了,又來了一句。
“淵兒那副木訥的樣子,可不就是他傳得!真是沒用!文氏二嫁的夫婿極好,生的長子如今極是聰慧!”
張文淵低頭看腳尖。
他的生母,姓文。
斷絕關係後的張二爺,現在可沒人再稱他一聲“二爺”了。
張學理兩人不敢再在張家老宅門口晃悠,因為那些侍衛從他被斷絕關係開始就肆無忌憚地揍人,他們上一次,被揍得只剩一口氣。
他們漸漸消失在眾人眼前。
直到聽聞張家大房上京,卻把張文淵留下,身在賭場的張學理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的眼中散發出狂熱的光彩。
“再給我三天!揚哥!三天後我一定能還清所有的!相信我,哈哈哈哈!”
張文淵依舊住在老宅裡,雖然這座房子祖父已經分給大伯,但這,也是他們能給他的最後一點庇護了。
可上天向來喜歡折磨他。
在一個發燒的夜晚,他被潛入府中的張學理帶出,偷藏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老宅之前好歹也是張學理的家,他清楚內里布局,加上有錢能使鬼推磨,自是順順利利將人帶走。
張學理給他灌各種藥,逼問錢財下落。
這一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