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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左足雙目一凜,突地仰天狂笑起來,笑聲之中,盡是淒厲悲憤之意,一面伸出他那一隻乾枯渤黑的手指,指著白袍書生狂笑道:“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將‘君山雙殘’、‘羅浮綵衣’、‘終南烏衫’一起殺死,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讓你受傷——”他慘厲地大笑三聲,又道:此次四明紅袍飛柬面邀我弟兄和烏衫獨行,羅浮綵衣這些老不死的出山,說是不但真的‘如願青錢’已有著落,而且還要商量另一件事情,我就在奇怪,為什麼這其中竟少了黃冠老兒,翠袖夫人這些人,尤其是四明紅袍夫婦和這兩人本最要好,這種要事卻為什麼偏偏不找他們。”
他語聲微頓,像是又在強忍著心中的悲憤,瞑目半晌,方自狂笑道:“現在我才想起,這紅袍原來還沒有忘記五年前泰山絕頂和我們幾個結下的一點怨毒,竟是和你勾結好了,想把我們全都誘到這裡來,佈下陷阱,想將我們一網打盡——哈哈,哪裡有什麼‘如意青錢’,哪裡有什麼機密大事,人道‘四明紅袍’最最狡詐,先前我看他夫婦兩人一副風神俊朗的樣子,還不相信,直到此刻——哈哈,只是他兩人雖然奸狡,卻還比不上你的兇狠,他們也萬萬不會想到,你竟連他們兩人也一起殺死!”
他連聲狂笑,連聲怒罵,只聽得管寧心中亦不禁為之所動。。
“難道此事果真如此?”
轉目望去,只見那白袍書生目光低垂,滿面茫然地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我乾的?我是誰……難道真是我乾的?……”
公孫左足雙眉一軒,仰天厲嘯,道:“公孫老二呀公孫老二,我叫你不要輕信人言,你偏偏不聽。”手指一偏,指向地上那串青錢:偏偏要帶這串東西趕到這兒來,好好,現在,你總該知道了吧,想那‘四明紅袍’如果真的知道了‘如意青錢’的下落,又怎會告訴你?”
他低聲嘆息一下,目光突又轉向白袍書生狂笑道:“你武功雖然高絕,心計雖然狠辣,卻忘了世上還有比你更強的東西,那就是天理,那就是報應,今日我公孫左足既敢揭穿你的詭計,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若是聰明的,乘早將我殺死,否則我就要揚言天下,說出你的惡行,你不但做出這等兇惡之事,還要利用個年輕小子將罪名推到‘四川豹囊’身上。”
目光一轉,轉向管寧,又道:“你若是以為你幫這個惡魔做下移禍之事,這惡魔便會多謝於你,那你就大大地錯了,有朝一日,哼哼,你也難免要死在他的掌下。”
管寧失神地位立著,這公孫左足所說的話,聽來確是合情理,他方才親眼看到“武當四雁”,“羅浮綵衣”,以及“少林木珠”和這“公孫左足”的身手,知道這些人懼都是當今武林中的頂尖人物,而此刻他再以這白袍書生的武功和他們一比,便覺得他們的武功雖高,但在這白袍書生面前,便有如繭火之與皓月一樣,相去實在可以道里計。
是以一時之間,他心中不禁疑雲大起,又是許多新的問題在他心中說出:“這自袍書生雖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武功仍是如此之高,看來也只有他能將那些人一一擊死,而他自身所受的傷,自然是在和別人交手時不慎被擊的,這傷勢使他喪失了記憶,因此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否被他殺?”
,一念至此,他不禁暗道:“那麼……難道他便是兇手,但是……”
他腦海中掠起在六角亭中所見的那怪客,以及那突然而來的暗器。“但是,那兩人和那些暗器卻又如何解釋呢?這公孫左足雖然以為這些事都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但我知道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呀!”
目光抬處,只見公孫左足和白袍書生四目相對,公孫左足面上固然是激動難安,目光中是要噴出火來,自抱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