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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影,不斷地擦身而過,只要自己身軀稍微偏差一點,立時便有骨碎魂飛之禍。
他雖非懦夫,但此刻也不禁嚇得遍身冷汗涔涔而落,心中尋思道:“難道這公孫左足竟誤認這白袍書生便是四明山莊中慘案兇手?”
目光抬處只見公孫左足目毗欲裂,勢如瘋虎,不由心頭一凜,高聲喝道:老前輩,請住手,且聽小可解釋……”
公孫左足冷笑一聲,刷地一招,竟向管寧當頭打來,口中大喝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哼哼,我只當你是個正直的少年,卻想不到你竟也是個滿口謊言的無恥匹夫。”
他悲憤怨毒之下,竟不給一個說話的機會。
管寧只覺耳旁風聲如嘯,眼看這一招勢挾千金的鐵柺,已將擊在自己頭上,心中暗歎一聲,還來不及再轉第二個念頭,只覺自己臂膀一緊,腳下一滑,身軀又不由自主地錯開一些,這根眼看已將擊在他身上的鐵柺,便又堪堪落空。
直到此刻,他還弄不清這公孫左足怎會向自己也施出煞手,微一定神,大喝道:“公孫前輩,此事定必有些誤會,待小可——”哪知公孫左足此刻悲憤填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大喝道:“我公孫左足有生以來,還從未被人愚弄,想不到今日陰溝裡翻船,竟栽在你這小子手上。”
他身為一派宗主,以他的身份,本不應該說出這種江湖市井之徒的話來,但此刻他已認定四明山莊的兇手之事,普天之下,除了這白袍書生的黨羽,方才對自己說的話,不過是來愚弄自己,讓自己始終無法查出誰是真兇,因此心中不禁將管寧恨之入骨。
這恨痛之心,激發了他少時落身草莽的粗豪之氣,此刻大聲喝罵,罵的語聲,雖快如爆豆,但這幾句話間的工夫,卻又已排山倒海般攻出七招,只可惜這白袍書生身法奇詭快速,有如鬼魅,招勢雖狠雖激,卻也無法將之奈何。
白袍書生身形閃動,心裡根本毋庸去為自己的安危擔心,只是順理成章地去閃避這些招勢,有如水到渠成,絲毫沒有勉強之意。
他茫然地望著眼前這有如瘋狂一般的跛足丐者,忍不住皺眉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公孫左足牙關緊咬,手中鐵揚所施展出的招式,雖仍如狂風驟雨,呼嘯不絕,胸膛起伏,卻已遠較先前急遽。
這以輕功名滿天下的丐幫幫主,此刻不但將自己—生武功的精華都棄之不用,而且也摒棄了一切武學的規範,招式大開大閡。
大確大勢,非但不留退步,而且不留餘力,這數十招一過,他真氣受難免生出不續之感。
管寧心中正自尋思,該如何才能阻止他的攻勢,哪知這丐幫其人突然大喝一聲,後掠五步,漫天拐影風聲,亦為之盡消。
白袍書生雙眉一展,飄忽閃動的身形,他倏然停頓屍來,靜如山嶽般挺立著,生像是他站在那裡從來沒有移動著似的,這一動一靜間的變化,當真是武學中的精華,管寧雖不甚瞭解,心中亦不禁不服企慕地暗歎一聲,然後才發覺自己的身影也突然停頓下來,幾片枝葉,飄飄從林梢落下,幾點砂石,靜靜落到地上,然後這林間又歸於靜寂。
卻見公孫左足鐵柺一頓,在這已歸於靜寂的樹林中,又發出砰地一響,白袍書生又自茫然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問道:“你到底是幹什麼?”
公孫左足本來微垂的眼臉,此刻突然一開,數十招一道,他已自知自己縱然拼盡全力,卻也無法奈何人家,自己死不足惜,但自己一死,這件秘密豈非永無揭穿的一日。
因之他垂下眼險,一來是強自按捺著心中的悲憤,再者卻是調息著體內將要潰散的真氣,此刻雙目一張,便冷冷說道:你到底是幹什麼?”
白袍書生為之一愕,卻聽公孫左足冷冷接道:你明知我已揭穿你的秘密,還站在那裡?哼哼,若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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