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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來訪者是一位二十五歲的大學英語專業碩士研究生,女性,未婚。在十餘次的治療中,我們經常用英語談及一些事件。相對而言,她比我更喜歡使用英語一些。我直覺地感到,雖然我的英語不及她好,但她還是對我會說一點英語這一點很有好感,也就是說因此產生了正性移情。後來她對我產生了強烈的戀愛性移情,相信這與我會英語有一點關係,雖然關係也絕對不可能太大。在她表達這種強烈的移情時,她是用英語說的:I am falling in love with my doctor。很顯然,雖然意思一樣,但她使用英語表達跟使用漢語比較,在她和我心理上引起的感受的強度有著極大的差異。英語作為一種有別於日常生活用語的特殊表達方式,為削弱強烈的移情性阻抗提供了一個有效的緩衝帶。或者換句話說,她雖然感受得很強烈,但表達得卻很“優雅” ,我也可以承受得很“優雅”。 這種“優雅”不僅僅只有形式上的意義,而應該還會使她的情感處於一種安全的、可高可低和可進可退的靈活狀態,並且為她後來接受“這種愛情只是一種移情”的分析結果同時又不損害自尊提供了一個機會。後來在把戀愛性移情作為阻抗分析時,英語又起到了良好的作用。具體地說就是,這樣一種非自然的、具有特殊設定特點的語言作為一種工具在某種程度上避免了分析強烈移情所可能造成的對治療關係的傷害。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形,就是治療師雖然說普通話,但是說得並不標準。這自然不可避免地會產生負性移情。在幾乎所有說方言的地區,都有一些近於惡毒的笑話和故事嘲笑那些普通話說得不標準的人。如果治療師的普通話說得不標準,由這些笑話和故事而產生的移情就會傷害到治療關係。此外,來訪者可能會由治療師發音上的錯誤聯想到其治療過程中可能犯的錯誤,或者由治療師講普通話的任何欠缺聯想到其可能具有的人格上的欠缺。這樣一來,使用不標準普通話的結果可能比使用方言還要壞得多。所以每個治療師都應該在語言這個最重要的治療工具上下一點功夫,以儘可能地避免由於工具缺陷影響到治療關係和治療效果。
雖然語言是心理治療的最重要的工具,但它也不過僅僅是工具而已。在任何範圍和任何意義上,它的重要性都永遠不可能超過治療師本人的人格結構。治療師的健全的人格結構和他對精神動力學基本理論的熟練把握,才是形成良好的治療關係和達到理想的治療效果的關鍵。對那些精神分析的大師們來說,語言作為工具的重要性甚至都減輕了。何以如此,將是另一篇文章討論的內容。
註釋:
① 辭海,縮印本,1989,P336
② 辭海,縮印本,1989,P1744
參考文獻:
1. 弗洛依德,精神分析引論,商務印書館,1986
2. 弗洛依德,夢的解析,作家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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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卡茲納,世界的語言,北京出版社,1980
(本文登載在《德國醫學》2000年第17卷第4期上)
oNormal〃 style=〃text…indent:21。0pt〃》治療師如果使用他行醫所在地的方言,那麼治療場景就與來訪者所處的生活場景沒有什麼不同。也就是說,他沒有為治療增加新的設定。沒有任何資料顯示,設定的數量與治療的效果有任何本質的聯絡。前面提到的那些基本的設定是每個治療師共同擁有的,再增加一些設定,也許更多地與治療師個人風格有關,而與治療的原則少有關係。比如在治療室裡是擺幾個活生生的盆景還是掛幾幅現代派的繪畫,完全是治療師個人的事情;雖然不同的飾物可以使來訪者對治療師產生不同的移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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