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4 頁)
“欸,聽說了嗎?殷鶴又被罰了。”
“這次要足足三天的禁閉呢。”
“怎麼又被罰了?”
“今天不是月末小比嗎?”
懸劍峰每個月月末都要舉辦一場小比,所有弟子都要參加,今天按理來說不會出什麼事兒,但也總有意外發生。
“殷鶴今天比試的時候好像有些功法失控,一劍刺出去,差點傷了比試的同門,被大師兄制止後訓斥了一頓,罰到禁閉室去了。”
懸劍峰上都在說著今天早上的事,顯然事情不小。
殷鶴和大師兄秦鏡之都是懸劍峰尊主的親傳弟子,只不過兩人向來不睦。殷鶴仗著自己是尊主親傳弟子的身份,經常在懸劍峰上看不起其他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實在叫人慪氣。誰不知道以殷鶴的資質根本進不了全是天之驕子的天下第一宗門,只不過是因為家裡與尊主有舊,尊主欠了一個人情才破例收下他的,也不知道對方一天到晚有什麼可驕橫的。
幾個弟子議論紛紛,話裡都不掩飾對殷鶴的厭惡,對方被罰去禁閉室,沒一個人覺得可惜。
邊走邊說的幾個弟子離開。
被剝去修為封在後山禁室的殷鶴黑著臉,一把將手中的劍鞘扔在地上,過了會兒後,又實在心疼他的劍鞘,撿起來拿著帕子輕輕擦乾淨。
後山陰風陣陣,寒氣不住的從山洞裡滲出來,在剝奪了修為之後,凡人身軀根本抵擋不了山洞的冷風,殷鶴拉緊衣服,不由打了個噴嚏。
“這見鬼的禁閉室,這次肯定要生病了。”
殷鶴倒是不怕受苦,懸劍峰上那些人對他明裡暗裡的排斥厭惡他都懶得理會,但是他討厭生病。
一想起生病,殷鶴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這次被關禁閉室簡直就是倒黴,今天早上比試的時候他根本沒準備向那個內門弟子動手。
那弟子修為比起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殷鶴雖然今天心情不好,但也只想著打敗對方就行,壓根沒想到什麼傷到對方,誰知道最後靈力怎麼失控的。
那個監督月末小比的秦鏡之上臺後二話不說就覺得他是故意的,將他劍挑飛之後冷聲給他定了罪。
即便不是同門的親師弟,至少也要查清楚之後再定罪吧。他那位大師兄倒是好,連查都沒查只看一眼就給他定了罪。
殷鶴也不知道那會兒的靈力暴動是怎麼回事,但一看這群人的樣子就知道說出去肯定也沒人信,只會覺得他狡辯,也懶得說了,抱著他的劍就來了禁閉室。
身體裡一陣冰冷,刺骨的陰風彷彿透過薄薄的衣衫滲進了骨頭裡,殷鶴冷的蜷縮成一團,目光望向山洞裡散落的木頭。
過了一會兒將木頭撿起來堆在一起,從衣衫裡拿出火摺子來。
乾坤袋被封了,幸好他在過來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留下了一個火摺子,不然今晚非得冷死不可。
殷鶴邊打噴嚏邊點燃火摺子。
山洞裡剩下的木柴被燃燒起來,然而微茫的一點點火星作用也根本不大。殷鶴抱著劍,瑟瑟發抖的蜷縮在火堆旁,烏黑的長睫映著火光緩緩垂下。
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心情琢磨靈力暴動的事情,但是這會兒隨著在禁閉室內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寒氣遍骨,殷鶴完全沒心思想別的了,只覺得冷的恍惚。
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胳膊上都已經結了霜了,所以才這麼冷。
這個該死的禁閉室。
殷鶴心裡抱怨著,想著自己該不會成為第一個在禁閉室裡凍死的人吧?
嘖,也不是沒可能。
懸劍峰上俱是劍修,禁閉室也比宗門其他峰要嚴厲許多,像關禁閉室這樣的懲罰,一般也只讓結丹期以上的弟子進去,像殷鶴這樣的築基期弟子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