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第1/3 頁)

陳霜晚說完之後，又在雪纓耳邊低語了幾句。

&ldo;是。&rdo;

&ldo;桂麼麼，你去將這要報煎煮，別人我不太放心。&rdo;

&ldo;大小姐，這藥能行嗎？&rdo;桂麼麼看了看床上依舊不適的王氏，忍著淚水走了出去。

&ldo;祖母？祖母？&rdo;陳霜晚擦了擦淚水，坐在床頭，出聲喚道。

王氏眉頭緊皺，面色虛白，呼吸都清淺的低不可聞。

&ldo;祖母，你聽的見晚兒說話嗎？&rdo;

&ldo;祖母？&rdo;

陳霜晚喚了幾聲，眼眶紅透，滴溜溜的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其實她想要堅強，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自己流啊流。落在衣上，打濕了布料和腰間的香囊。

&ldo;祖母，晚兒不能沒有你，是您一直照顧晚兒，保護著晚兒。在父親問責的時候，在受到奴僕欺負的時候，只有您想著晚兒。&rdo;

&ldo;以前晚兒活的愚鈍，錯吧黑心當作好人，是祖母您一一教導我，才有今天的晚兒。&rdo;

&ldo;你讓我抄佛經，學刺繡，知禮儀，晚兒都記在心裡。祖母你真的捨得留下晚兒一個人在這裡嗎？&rdo;

&ldo;想想晚兒，想想金陵，醒一醒吧！&rdo;

王氏眉頭緊皺，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放在錦被上的手輕微的顫動，面板上青筋必露。

陳霜晚也不知道這是祖母即將甦醒的徵兆，還是毒藥發作的徵兆，咬著紅唇，含著淚水繼續說道：&ldo;祖母，你不是說還要為晚兒相一個好夫婿嗎？晚兒還沒帶他來看您呢，您怎麼就睡了過去。&rdo;

王氏面色微微扭曲，身軀更是不住的顫抖，薄唇抿成一道直線，隱有血色洇出。

&ldo;祖母，晚兒不想你離開我。&rdo;

少女的頭垂的很低，淚水顆顆打落在衣裙上，一顫一顫的肩膀抖動下帶出一串哭音。

&ldo;祖母，這是一顆百毒丹，錢婆婆說只要吃了這顆丹藥，便能除去百毒，而代價便是變成毒人。&rdo;

&ldo;我知道祖母肯定不喜歡這毒藥、我也不知道這百毒丹能不能救下祖母，可是晚兒一定要試一試，否則晚兒會悔恨終生的。&rdo;

陳霜晚淚水啪啪啪的掉落下來，打在掌心的盒子上，赫然是那日錢婆子給她的百毒丹，被她放在了香囊裡，此時正是想了起來。

她掰開王氏的嘴，緊張的將藥丸倒了進去，可王氏根本不知吞嚥，那藥丸還一直堵在舌尖。

陳霜晚無法，有些慌張，這時突然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ldo;桂麼麼。&rdo;

&ldo;藥煮好了，讓老奴伺候夫人喝藥吧。&rdo;

桂麼麼身軀佝僂，眼眶泛紅，微黃的老臉上更是掛滿了哀愁和黑氣。

&ldo;不用，讓我來餵祖母。&rdo;

陳霜晚接過藥碗，忙走到床邊，將一匙湯藥吹至溫熱，便小心的給餵到了王氏的口中，希望這溫熱的湯汁能將藥丸融化，給了嚥了下去。

&ldo;大小姐，老奴來幫您吧？&rdo;

&ldo;不用不用。&rdo;陳霜晚一邊細心的餵著湯藥，一遍拿著繡帕擦去王氏嘴邊的餘漬，一碗湯藥餵完，陳霜晚已是滿頭大汗。

&ldo;大小姐，現在怎麼辦？&rdo;

桂嬤嬤用袖子抹了一把老淚，頗為欣慰的看著陳霜晚，難怪王氏平日裡最疼愛陳霜晚，這府裡哪裡還有人能像她一樣做到這個地步，更別說那個嗣子，到現在也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