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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他一點都沒有看扁女人的意思,相反的,他相當尊重女性,可是男人與女人在天生的體力上,確有其強弱之分,他相信全程與她跑完一點都不是難事。
清晨六點整。兩人步伐一致,到達終點。
奕西環顧四周,橙黃色的淡陽初霹紅葉枝頭,蓬勃的朝氣在空氣中渲染開來,遠山近林,烏語啁啁,清新秀麗,他從來不知道陽明山上還有這麼幽雅的地方可以用早餐,想來是為了這些晨跑的有錢人,所以在這郊嶺才會開設了幾家如此典雅的咖啡廳。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為了我今天的唐突,我請你吃早餐。”
奕西不由分說的握住行優的手腕往露天咖啡座裡帶。
行優以為憑她多年的修為,自己絕不可能被他拉動,所以就任由他欺上她的手,可是在下一秒,她立即發現自己錯了,他居然牽得動她!
奕西笑盈盈地道:“別那麼驚訝,我知道你自小習武,可是我對劍道頗有興趣,做的功課也不少。”
他是屠家四兄弟裡對“武”下過最多工夫的,奕南也對這個字下過頗多工夫和經費,不過奕南是跳舞的舞。
自小他就非常喜歡中國武術的變化,正式習武則是到美國麻省理工就讀之後的事,他在當地認識了一位移民的武宗大師,天天興致勃勃的跟著人家習武,因此幾年下來,倒也能他練就了一身好功夫,雖不敢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不過要以一敵十,制伏幾個暴徒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確實很驚訝。”她不言諱自己的詫異。
這隻能證明她真的不是傅師父門下最出色的弟子,看來她日後得多下點工夫了,否則連這等文弱的白淨書生也拉得動她,她多年苦學豈不白費工夫?
可是,說他白淨,實則不然,他的面板是一種很健康的顏色,像是長期待在海灘暴曬似的。而他短袖運動衫下的雙臂肌肉則很發達,身高至少有—八零,只是他的面孔太俊美了,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得像會說話,因此才會給人白淨的錯覺印象。
“綜合早餐好嗎?”奕西柔和的詢問她的喜好。
在詫異問,行優不知不覺的已經在露天咖啡座落坐,侍者送來Menu和開水。
遠處來接她的司機見狀,驚駭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小主人這等自在的和一個男人一道吃早餐,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要一份蔬菜沙拉、一顆水煮蛋和一懷黑咖啡。”將Menu看過一遍,行優點了自己要的餐點。
吃得精簡和跑步都是為了保持頭腦清醒,她不喜歡飽腹後懶洋洋的感覺。
奕西在心底微笑了下,他知道她不是那種會說“隨便”的女孩,她不是特立獨行,只是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一份美式早餐。”奕西將Menu交還給侍者。
露天咖啡座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對老人家,老人家看起來很優閒,一邊愜意的吃早餐,一邊閒語家常,都已年過半百的他們,自有一套生活哲學。
奕西對行優微微一笑,“如果我們老了,希望也能像他們一樣。”
“你言之過早。”她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出驚人沒什麼反應。
在這個世界上,要讓她驚訝已經很困難了,她少年老成,見過太多風浪,對感情的體會又疏淺得很,因此她認為世上沒有什麼可以令她牽掛,也沒有什麼可以牽絆她。
“會有那一天的。”他可以想像她若穿上白紗會有多彆扭,可是他很期待看她披白紗的樣子。
行優吸了口開水,直言道:“我知道會有那一天,人都會老,可是我不會跟你坐在一起老。”
他微笑,不以為意,“行優,你很會打擊我誠懇的心。”
她挑挑眉宇,對那兩個字很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