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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宇發表自己的意見:「苗詩曼去年才斬獲,今年又得。」
「這個獎是靠實力說話。」戴眼鏡的湯顯容開了口,「實力強,年年拿,誰敢有異議。」
鄒宇哎了一聲:「像我這種,什麼時候才能站上去。」當我把紙筆還給他,他又興奮著:「蘇娜,聽說你今年以一部《蘭》就殺進了最佳新人獎。你們看了嗎?」他把目光移向其他兩人,大家並沒有接話。
這個燙手的山芋,不開口才是最明智。我只好自找臺階:「第一次,還有很多不足。希望以後大家能多提意見。」
鄒宇又想逮住什麼,抓著我問:「你還要演話劇嗎?你不是影視演員嗎?演話劇可比影視清平的多。受眾面又窄,週期又長。」
「話劇比影視更考驗演員的實力。」一旁的湯顯容面不改色著,「哪一個話劇演員站在鏡頭前,不是最好的演員?」在劇院大禮堂,此話一說,大家更不敢接話。
寂寞的鄒宇身邊總算來人了:「你好,我叫鄒宇。」我們的耳根也清淨了。
沒過一會兒,杜子涵的資訊來了:你到了嗎?
我笑著:到了。
「蘇娜。」旁邊的蔣依依小聲著,「你認識杜子涵嗎?」
一個臺上搭過戲,豈會不認識。我笑著:「認識。」
蔣依依靠近了些:「她是不是真的很兇。」見我驚訝的眼神,她又解釋著:「我一朋友和她共事過,說她不近人情,喜歡獨處,對人冷淡。這個劇院有個劇本在外招人,我想去試試。但她有可能出演,我怕和她處不來。」
杜子涵這冷若冰霜的性子可真連累了她。我搖搖頭:「她挺好的。只是,不太喜歡和人交流。」
蔣依依舒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然後又眉飛色舞著:「在臺下看她表演,我可喜歡她了。但我知道臺上臺下是不一樣的。」
「請保持會場安靜。」話筒一出聲,全場鴉雀無聲。大家嚴陣以待,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慶典。
金蘭獎沒有花裡胡哨的助興表演,只有一個個擲地有聲的獎項。
每一個獎項,每一個候選人,每一個獎盃,都讓大家拭目以待。最終花落誰家,大家都會贈予最熱烈的掌聲。
最佳新人獎,我只在螢幕上露了個臉,然後聽主持人宣佈「韓梁」的名字。這個人的話劇沒看過,但看他身姿挺拔的模樣,就不是個等閒之輩。
蔣依依小聲嘀咕著:「他是我們劇院的。一進來就開始獨挑大樑。」
聽著韓梁在臺上字正腔圓的發表感言,聽得出他有一身浩然正氣。精神小夥讓我不禁想到了杜子涵。兩個要是往一塊站,我感覺挺配的。
「他被我們院成為男版杜子涵。」蔣依依一說,我就差點笑出聲。看來群眾的眼光是雪亮。
輪到最佳話劇女演員時,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
我瞥了下週圍的兩個人,面部緊繃,似乎被等待宣佈的是他倆。
「苗詩曼。」頒獎嘉賓一說出口,我聽到了掌聲裡夾雜了一些嘆息。
「好可惜。」這一聲喟嘆,是蔣依依。
杜子涵在我眼裡是個實心實力派。看著勝過她的苗詩曼提著拖地的藕色長裙走上舞臺,她曼妙的身姿要比杜子涵更多了幾分風味。
一開口,她的聲音就像江南水鄉,有薄薄的霧濃罩在水波上,溫潤、縹緲,迷濛。時光在她身上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反而留下了神秘的韻味。
這樣的女人站在臺上,一伸手,一投足,何須言語,便是風景。正如他的名字,詩意、曼妙。
「她家的獎盃,該有一牆了。」蔣依依嘟囔著,透著濃濃的羨慕。
都是臺上的人,誰不努力,誰不認真,誰沒有揮灑汗水,誰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