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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改了幾天的論文,又去工作室忙了幾天,終於等到了高繆子的生日。
見面會已經開場半小時後我才故意姍姍來遲,拿著自己的禮物等在後場。
不知道前面進行的如何,但是聽著會場裡的笑聲,效果應該很不錯。
和我聯絡的高明走過來,遞了杯水給我:「這一年,謝謝你對繆繆的照顧。」
坐著的我感覺到這杯水的重量,趕緊站起來雙手接過,向高明謙虛的回去:「這一年,她也照顧我不少。」我們倆算是相互的成就。她的支援讓我砥礪前行,我的呵護讓她堅持下來。這一年,沒有誰的功勞,我們都是在盡力而為。為自己,為彼此。
高明難得對我嘴角翹起親近的弧度:「蘇娜,之前,對不起。」
我立刻反應過來高明是在對什麼道歉,揮揮手:「我都不記得了。」
在我旁邊坐下,高明又認真的瞅了我一眼,然後抿了口自己手裡的水:「我一直以為繆繆不懂事。其實,她比我懂得多。」她的話裡應該有別的深意,但我揣摩不到,不敢隨意接話,只能點頭示意。她突然又笑了:「她小的時候,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備受寵愛,性格養的非常固執。在她媽媽過世後,更是變得執拗。」見我一驚,她又解釋:「二伯忙工作,把她交給保姆。整個家,和她最親近的哥哥又剛出國求學。
所以她就像一隻小刺蝟,見誰都豎起自己的刺,不愛笑,不會哭,對整個世界充滿了敵意,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說著說著,高明將水杯放在一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眼神飄遠:「不過,還好,她哥為她放棄了學業回國。我們都覺得,當時要不是有高揚。」她扭過頭,眼裡是深深的疼惜:「她一定長歪。」
突然,我感覺喝進咽喉的水是冰渣子,冷得我全身發顫。
刺蝟高繆子,渾身的刺,不用高明說明,我也能猜到,是她的哥哥一根根將它們拔掉。突然,我的腦海里響起轟然一聲,口舌有些苦澀。我記起了,清楚地記起了在學校高繆子的樣子。厚厚的劉海,想遮擋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那個時候的高繆子一定很自責,極其否定自己的存在,才會如此封閉自己。心頭滋生出一絲苦味。我的高繆子,我的繆繆子,我的小盆友。
那些錯過的時光,我拿什麼去彌補,才能重新治癒那些看不到的傷口。
突然,高明的對講機響了,她站起來聽了一會兒,露出燦爛笑容的她向我伸出了手:「走吧,蘇娜,該你上場了。」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肩頭有點沉,身子有點重。
但看著高明如此明朗的笑意,我捏緊了手心,將手遞在她的手心,被她一拉,站起來,步履堅定的去面對我的責任。
會場裡唱起了生日歌,會場門突然被開啟,燈光齊刷刷向我投來。
我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小西裝,黑色的牛仔褲,披著頭髮,推著鑲著皇冠的小蛋糕,緩緩向舞臺走去。舞臺上的一切我看的清清楚楚。身處粉色白色氣球中的高繆子正驚愕的用雙手捂住口鼻,眼裡又驚又喜,今天的她紮了一個丸子頭,戴了一個銀色細發箍,白色飄逸的長裙外搭了一件扭開外套。好似一個慌亂出逃的小公主。
近了幾步,我又看到高繆子將手放了下來,垂在身邊,輕輕的捏住裙子,身子在微微的扭動。此刻的她帶了幾分嬌羞。主持人退出舞臺,上面只留她一個主角。
再近幾步,我還看到高繆子的目光也一直放在我的身上。她本該星光璀璨的眸子裡泛起了水光。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耳根又紅了。
在重複的生日歌中,我將蛋糕推在高繆子跟前,手剛一鬆,她就向我投懷送抱。我也順勢攔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親自送上:「繆繆子,生日快樂。」雖然臺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