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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的東西。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樣一直成長到八歲,在周圍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中成長到八歲,在自己形單影隻,枯燥至極的成活中慢慢成長到了八歲,用他孃親的話說:“沛然不像個小孩,更像家中那些得道的長輩,安穩甚至於享受他自己的孤單,就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
從來沒有人可以比一個孃親更加了解自己的孩子,但是胖子他娘肯定沒有想過,她可謂是一語中的,胖子的確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胖子自己也很迷惑,他似乎從出生起就沒有所謂的孩提時代的朦朧無知感,他總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是叫做辰沛然,他應該有一個別的名字,他應該有一段別的人生,他不應該這麼小,他,不應該這麼弱。
但是無論他怎樣去想,怎麼去回憶,他都無法得到什麼有關於為何他不同於他人的答案。
修煉上也是如此,那些所謂高深的辰家心法,身法,武技在他看來似乎十分簡單,他不懂為什麼在別人看來就那麼難,他只知道他好像很早就知道這些東西,他似乎生來就會,信手捏來,毫無難度,除了在真氣方面的修煉和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之外,其他的東西對於他來說統統不成問題。
他也不是看不出別人對他的恐懼,但他毫不在乎,他明白,也理解那些人的做法,換了自己,估計也得那麼做。
故而他從未對自己的孤單說過什麼,但作為一個人,至少作為一個曾經的記憶並未覺醒的人,他只能讓自己儘量做到去享受這份孤單。
除此以外,他別無他法。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於這份似乎與身俱來的孤單樂在其中,他很恨,就算理解,就算明白,但他還是恨,恨天很地恨人,尤其恨給予自己這份天賦的那個人,或者說,另外一個自己。
然而除了恨之外,他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他無法把自己降低到和其他人一個檔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像你也許不知道為什麼1+1=2,但是你只要學過這個式子之後,哪怕就是想裝作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它不會遺忘,無法生疏,更像是本能,卻連壓抑都做不到,他,理應如此與眾不同。
故而他孤單寂寞,這與他人本性孤僻不喜與人交際不同,他是無人敢與其交際,他不是沒有試過主動示好,但若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在你身上變為一個定律,相信沒有人不會變得孤僻離群。
然而今天,此時此刻,一個小不點居然敢接近他,還說要保護他,當真是童言無忌,讓他哭笑不得,卻有種莫名的興奮以及極度的感動。終於,終於有人願意來接近自己了,終於,自己不再是所有人眼中一個怪物般的存在了。
對於一個從出生開始似乎生命中從來只有自己與孃親的胖子來說,忽然出現的女孩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陽,是那麼的光芒萬丈,刺眼奪目卻又給人以溫暖,是那麼的令胖子沉迷於中,不可自拔。
沒有經歷過生命中只自己單獨走下去的人似乎永遠都難以明白,自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默默獨行的那種恐慌與忐忑,而若此時有一個人願意陪著自己走這一段路,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謝完全充斥在腦海中,讓你從那一刻起,就對他奉若神明,千依百順,至死不渝。
而當時的小屁孩曹玲也從未想過,自己看到胖子之後的一個小孩通常有的想法:哇,我要是有個這麼大的小弟,我豈不是以後都可以橫著走了?
在小孩子的心目中,實力的強大與否與身材的大小是直接劃等號的,而且絕對堅信著這個道理。所謂錯有錯著,直到很多年後,曹玲才明白,自己當時一時腦熱收的這麼個“小弟”卻是個多麼強大的“大佬”。
世事都是如此,往往無心所為卻比那些有心之作更能幫助到自己,以一顆赤子之心去做的事情總來得比那些摻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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