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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尋找的方向都沒有,陸雲煙只覺得眼前一黑。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避開那什麼冥王,拋開那個詭異的紅包麼?
深深eo了一陣,陸雲煙忽然抬眼看向掌門師兄,可憐巴巴,「師兄,佛門有什麼驅鬼的法子嗎?」
掌門師兄:「………」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掌門師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你跟我來。」
當天傍晚,陸雲煙掏空大半積蓄,帶著一本《楞嚴咒》和一堆停雲道長沒賣出去而留在寺廟裡抵飯錢的道符,坐著牛車回了劉家。
其實佛門還有許多珍寶法器,譬如,祖師爺的紫金袈裟,金剛錫杖,金銀琉璃七寶手串。
但都很貴!
陸雲煙買不起!
她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有什麼比鬼更可怕麼,有的,是窮!
眼見著自家姑娘從寺廟回來後,先是拿一把黃符把門窗、床帷都貼得滿滿當當,後又捧著一本經書,盤腿坐在床上碎碎念,春桃整個人都嚇壞了。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呀!」
「我沒事,只是突然對佛法有了興趣。」
陸雲煙一本正經寬慰著小丫頭,「等我嫁了人,守了寡,每天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念念經,拜拜佛,修身養性也挺好的,你說是吧?」
春桃:「……」
姑娘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唸了三遍楞嚴咒,外邊天色也暗了。
在飯廳隨意扒拉了兩口飯菜,陸雲煙就鑽回自己的房裡。
劉元鶴望著外甥女匆匆離去的背影,再想起她用飯時的心不在焉,滿臉慚愧地嘆口氣,「是我這個做舅父的無能,對不住煙兒。」
劉李氏不冷不淡道,「別整天對不住這個對不住那個的,她還得多謝咱家,若不是咱收留她,她一個孤女這會兒還不知道在什麼醃臢地方呢?」
「就是,爹爹你就是太偏心表姐。」劉鳳兒說著,又嘀咕道,「表姐也不知道搞什麼,今天一回來,就把屋子裡滿了符咒,她莫不是中邪了吧?」
「瞎說!什麼中邪不中邪!」劉李氏瞪了女兒一眼。
劉元鶴則是神色黯淡道,「煙兒大概是害怕了,好好一姑娘家,卻要在七月半出嫁。這王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不行,我明日定要去與縣令說說,叫他改個吉日,總不能這樣委屈煙兒。」
劉李氏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惡聲惡氣道,「不許去!你是什麼身份,哪有資格叫縣令改日子,你飯碗還要不要了?要是得罪了王家,我們一家老小跟你喝西北風去?」
劉元鶴脖子一縮,頓時耷拉個腦袋像鵪鶉,再不敢吱聲。
陸雲煙並不知道飯廳上又因她起了場爭執,她一回到房間,就將門窗緊閉,又檢查了屋裡貼著的黃符,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希望那停雲道長畫的符咒,能派上點用場。
臨睡前,她還把那本「開過光」的《楞嚴咒》抱在懷中。
據掌門師兄說,這楞嚴咒可是咒中之王,誦持之後,有身心安樂,離諸障難之效。
她現在有道家和佛家兩派的物品加持,以毒攻毒,應該能擋住那個什麼冥王吧。
陸雲煙這般想著,將懷中的《楞嚴咒》抱得更緊了些,心裡又默默唸起經文——
事實證明,念經真的十分助眠,她念著念著,把自己給念睡著了。
不過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她又覺得好冷,冷到她直打哆嗦。
她伸手去拉被子,想裹得更緊些。
然而手一伸出,卻碰到兩根如寒冰般的手指。
「……!」
睡意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