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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哥,這……這太髒了。”
洪迪通嘻嘻笑道:“慶官洗過的水,怎麼會髒呢?”
東門慶一笑,但洪迪通這有些古怪的笑容卻讓東門慶心中起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問道:“洪大哥,我記得你在麗冬院好像有兩個相好的,一個叫菊娘,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
洪迪通笑眯眯說:“**憐。”
東門慶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轉過屏風後面在床邊坐下,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原來那春憐不是**,而是個相公,東門慶既記起洪迪通是男女通殺,再想起自己方才洗澡時洪迪通看自己的眼神不禁一陣發惡,但此刻正需要對方庇護卻也不好發作。
不片刻洪迪通洗完了澡,叫來店小二將髒水撤下,才轉進來,燻了香,到東門慶身邊坐下,含笑道:“慶官,咱們休息吧。”
這一路來兩人晚上都睡在一起,逃亡之際洪迪通沒不老實東門慶也沒想到什麼,但這時兩人都洗了澡,洪迪通又燻了香,東門慶雖然年輕卻已是勾欄裡的老手,看到洪迪通那一臉的笑容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低著頭不答應。
洪迪通笑嘻嘻的,又坐過來一點,手搭上了東門慶的肩頭,忽然門外有人叫道:“洪老闆,我們老闆有請。”洪迪通一愕,對東門慶道:“慶官,去去就來。”
他走後東門慶抬起頭來,卻已是鐵青著臉,鼻子重重哼了一聲自言自語:“我道他怎麼對我這麼好,原來是起了這等骯髒念頭!我東門慶已經淪落到要靠做相公活命了麼?”到箱籠裡將小冷豔鋸摸了出來,藏在懷裡,又想:“他雖然對我起了色心,但這一路來畢竟是幫了我的大忙,否則我只怕到不了漳州!現在又還沒吃他的虧,若要做了他未免太過,不如連夜走吧。”在洪迪通的行囊中搜出一頂帽子來戴上,又取了一些散碎銀兩放進衣袋。
這次洪迪通只是短出門,所以沒有上鎖。東門慶拉開一條門縫看看外邊沒人,偷步出來,他不敢走正門而走後門,將帽子拉低,垂頭找路,因進客店時是由洪迪通掩護著從正門直接進入客店,所以不認得店內曲折,又不敢問,結果要找後門卻找錯了路,正躊躇間,忽然一扇窗戶裡傳來洪迪通的聲音,東門慶一怔,便走到窗下將耳朵湊近仔細聽,隱隱聽見屋內一個人道:“老洪你別被他那張臉迷濛了!還是……拿了他去取懸賞來得……”那人和洪迪通似乎就在窗的另一邊說話,話聲隱約斷續,時高時低,雖然靜夜之中,若不是留心細聽還真聽不清楚,而不是當事人便是聽了這話也難以明白,但東門慶卻是聽得心頭一震,心想:“原來我的行藏早就洩露了!”
屋內洪迪通似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捨不得。去年第一次見到……就迷上了……唉……但當時又哪裡敢動他?”有幾個字聽不清楚,但東門慶將他的語意與記憶、形勢互相拼湊,便知道洪迪通是早對自己起了心,但以東門家在泉州的勢力,他哪裡敢動自己?
和洪迪通說話的人顯然是洪迪通的商友,不住地勸洪迪通不要為了好色誤事,勸他把東門慶交出去,拿了那筆賞銀,不怕找不到漂亮的少年。洪迪通道:“其實我也有這個心思,不過……等過了今晚再說。”
另外那人一聽yin笑起來,笑道:“他肯從麼?”
洪迪通說:“晚上我露了些意思,他貌似也沒怎麼抗拒,多半有戲。”
另外那人讚道:“洪兄了不起,若是能人財兼收,那便更妙了。”
這兩句話說得大聲了些,東門慶在外面聽得無名火起三千丈,握緊了懷中的匕首,心道:“你要把小爺當相公,那也只是瞎了眼睛!沒想到還想事後再把我賣了!那就是找死!”事已至此,他反而不走了,回到房中,也不脫鞋就上床等候。
過了一會,洪迪通便回來了,見東門慶睡著了,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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