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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土氣的差點揍她,平生不介意別人說自己丑,不介意別人說自己濫殺無辜啥啥啥的都不會發怒,只有兩個死穴,一個是關於母親的事不容人之一,另一個就是關於帶兵治軍的水準不由汙衊。忽然想起翟煙兒說過了話‘主公,我的好主公,對金珊瑚那種嬌蠻任性又不容易被震懾住的女孩,您與其強令她聽話,不如用些巧計。主公您這般英武,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孩兒見了您能不動心呢?天下男子放在您面前,又有哪一個比的上您呢?’。
心裡頭氣的很想拔刀,可是不能拔刀,只好露出一個被翟煙兒艱苦訓練過的‘迷人而魅惑’的微笑——雖然方依土自己一點都不覺得那裡迷人——微啞的聲音很深沉的說:“如果七公主那句話,說的是容貌,那便是實情。”
在方依土心裡,打不過自己吵不過自己的七公主,除了父母雙全之外就只有臉漂亮這一個優點了。
七公主臉上紅了紅,左右看了看,見已經出了南天門按落雲頭直奔下界而去,嬌蠻的哼了聲:“算你有眼力。”
方依土風度全無的翻了個白眼,蹲在雲頭上往下看,看了幾眼只覺得自己駕雲速度太慢,而七公主竟然跟自己保持同一個速度,實在是無聊啊!
七公主不開口,她索性也不再說話了,盤膝坐在地上,摘下了腰間的卯金刀,扯著朝服的下襬無限溫柔的擦了擦。雖然卯金刀不擦也不會落灰,不上油也不會上鏽,但擦刀是方依土的愛好。特別喜歡整理自己的武器庫。
方依土和七公主按落雲頭來到方府的時候,翟煙兒正在後院演武場高居寶座,看著侍女們和女兵們輪番蹴鞠。
方府裡還有從凡間追隨主公來到這裡的十幾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當侍女,兼歌姬舞女,兼做美人計之用。而她的三千士兵中,也有百十來號女兵,一個個都是兇悍勇武,勝似男子的巾幗英雄——都比方依土漂亮。
佳人纖腰碎步嫋嫋婷婷,衣袂翩翩,環佩叮噹,一個個的都打扮的十分初衷。雖然說是蹴鞠,柔美的姿態卻更像是舞蹈,頭上烏雲高聳,周身陣陣香風,嬌喘連連,粉面含羞帶笑。這正是:
蹴鞠當場二月天,仙風吹下兩嬋娟。
汗沾粉面花含露,塵撲蛾眉柳帶煙。
翠袖低垂籠玉筍,紅裙斜曳露金蓮。
幾回蹴罷嬌無力,恨煞長安美少年。
翟煙兒雖然看了無數次,還是忍不住看直了眼。若是換了男子——根本把持不住!
等到絕色佳人們估摸著臉上的脂粉快要被汗浸溼了,就很有默契的停了腳步,向上齊齊一禮,嬌聲道:“夫人,妾身等無力再戰了。”
翟煙兒放下手中的楊梅酒,笑道:“辛苦了,過來喝一杯解解渴。”
女兵們或是黑衣紅褲的短打扮,或是粉衣白褲的短打扮,頭上都覆以同色巾幗,臉上不施脂粉卻顯得英氣勃發。無論是濃眉大眼還是柳眉繡目,都顯得分外乾脆爽朗,腰桿兒拔的直,小胸脯挺著,互相仰著脖兒,和佳人們嬌柔的姿態相比有種不同的美。她們早已躍躍欲試的等了半天,上場之後,只在搶球間碰撞了幾次,便扭打在了一起,又有拉架的、全家的、上去一起揍人的,不多時便煙塵四起,呵罵連聲。
翟煙兒不得不在面前用法力佈下屏障,免得她們廝打在一處飄過來的煙塵落在楊梅酒中。
白瓷杯,楊梅酒,恰如紅梅落雪中。酒壺上貼了一張符咒,恰似浸在冰水中,喝起來涼爽的很。
方依土險些忘了七公主就在身邊,哈哈大笑:“煙兒!好興致!我還怕你在家中無聊,你倒是會找樂子。”
翟煙兒連忙起身,步下臺階,淺笑低頭等著方依土落在自己面前。她一向喜歡紅衣,今日卻穿了一身鵝黃色繡素白纏枝蓮的褙子,衣裳下露出了一點水綠色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