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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卻冷豔,身材嬌小:“小婢名刀奴。”
方依土呀了一聲,道:“仙子這般容貌,怎麼沒個和容貌相稱的名字?”
刀奴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情感:“小婢本是和卯金刀一體同生的刀鞘,無需名字。”
方依土低頭看了看卯金刀,點點頭:“你如今隨了方某,某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仙子多包涵。”
刀奴低下頭:“主公過謙,小婢是刀奴,刀是您的。”她頓了頓:“主公為何不把刀教由小婢捧著?”
方依土摸了摸刀柄,眉梢眼角說不盡的深情愛意:“我著實愛這刀,並非不放心你,只是想多和它親近親近。”
二人回到暫住的宮室中,翟娘正和胡班一起坐在桌前,指著一副花樣柔聲細語的談論著。胡班彷彿柔弱馨雅的胡姬花,美而不妖,麗而不俗,一顰一笑間,動人心魄。相比較之下,翟娘則平凡的多,雖然也是容貌秀麗的女人,但終究有種煙火氣,就像是一個家中的女主人,那樣溫柔的等待著。
方依土站在門口,輕輕拉住了似乎稍有些緊張的刀奴,道:“娘子?”她穿著一身綠色的窄袖直裾,外罩大氅,款式近似男子。一頭黑髮攏在頭頂,用一塊月白色的逍遙巾攏住,插著一隻葫蘆頭玉簪,這都是翟娘給她安排的。她身材高大健壯,生就一張有些稜角的臉,臉上是烏黑濃密卻整齊的劍眉、深邃的眼眶中有一雙帶有磁性魅力的眼睛、高挺鼻樑顯得俊美而可靠、淡淡薄唇上總帶著一絲爽朗寬和的微笑。
翟娘連忙起身回頭。她看到方依土的時候十分欣喜,眼睛一亮,卻在看到刀奴的一瞬間又有些酸楚。像個看見丈夫左一個右一個往家裡帶女人的妻子。可方依土的目光是堅定的,帶著安撫,方依土的神色平靜帶著篤定。她的目光裡有讓翟娘能安定的東西。
翟娘和胡班都放下手中的繡線,迎了上來:“止歸…”“止歸妹妹。”
方依土展開雙臂,興奮的道:“瞧瞧我有什麼變化!”
翟娘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這不是你愛的難分難捨的那把刀麼?”她穿著一身粉色衣裙,顯得分外溫柔綿軟,配上一張中年女人精明卻寬容大度的臉、明亮的眼睛,雖然在胡班身邊顯不出美麗,卻顯得更加成熟和賢惠。
胡班比翟娘還詫異:“二公主的刀,賜給你了?”她穿著一身月白衣裙,頭上戴的珍珠方勝、珍珠步搖、珍珠珊瑚珠的珠花,黑髮白珠,顯得黑髮越發的蓬鬆烏亮,那白皙嫩滑的肌膚也更加吹彈可破。
方依土點點頭:“二公主深恩,這卯金刀賜給我了。這位仙子翟娘你認識的,是那日送刀給我的仙子。”
刀奴上前一步,垂著頭深深萬福:“小婢刀奴。”她一身黑衣,並不打扮,卻生就冷豔風流的一張臉。
翟娘正要拉她去敘話,忽然在這重重疊疊的天宮中,傳來一陣清脆悠揚,蕩氣迴腸的鼓樂聲音。翟娘立刻道:“止歸,我記得這是上朝的朝樂,是不是?”
方依土呀了一聲:“是是是,我差點忘了。你和刀奴留在這裡,胡仙子,勞煩你給我引路。”
胡班正撲在繡花繃子上飛快的忙碌著,頭也不抬的說:“別急,九通鼓樂才上朝,你住的又近,更不用著急。翟娘你幫她穿朝服,我這邊馬上就做成了。”
方依土被翟娘拉近內室裡去換衣服,忍不住問道:“胡仙子繡的東西是給我的麼?”
翟娘正抓著她的手套進袖子裡,道:“你那忠孝侯的腰牌,按天庭上的規矩是要裝在錦囊裡掛在腰帶上的,像你那樣直接揣懷裡會讓人笑話,而且拿起來也不好看。胡仙子說你肯定不會繡,她就替你做了。”
“那可得好好謝謝她。”方依土轉過身去讓她弄背後的衣服褶皺,道:“我看她繡了挺長時間,很細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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