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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出差不在晉城,任揚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國王杯比賽近在眼前,他就是想走也沒法走,總不能棄比賽於不顧。
臨時找朋友,未必哪個朋友都能抽出空來,再說他就要上場了,也沒這個時間一來一回和朋友溝通。
這一瞬間,林吱覺得他像是想抽根煙冷靜冷靜——不過這兩天聽邱迪說他早就戒菸了,平時最多也就含幾粒薄荷糖。
「要不這樣。」
她忽然開口。
「我去接你弟吧。」
一眾人看了過去,林吱倒頗為坦然,道:「我見過你弟,認得出人,而且也有這個時間,你把他手機號發給我就行。」
任揚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直接把任恆的手機號發到了她手機上,與此同時,跟任恆說了聲,林吱會去接他。
任恆像是隔著螢幕都探出了八卦的觸角,悠哉悠哉回復一句:[那行,哥你好好打比賽,幫我謝謝我嫂子]
任揚看見這句,忍不住笑了一下,結果一抬頭就和林吱撞上了視線。
看見林吱微微挑眉,任揚難得收斂,沒把任恆的話供出來。
免得讓那小子最後孤獨一人在醫院等人撿回家。
林吱打的去到醫院,按照任恆指的路找到了他和班主任。
任恆的班主任就是林吱那班主任,芳姐。
在班主任面前,林吱還是會說些場面話的。
她很禮貌,但又算不上有多恭敬,眼眸微彎,帶著以前的學生氣:「芳姐,麻煩你了,特地帶任恆跑這趟醫院。」
「不麻煩,下午剛好沒課,不帶他來我不放心。」
班主任看著四五年前畢業的林吱來接任揚他弟,一時忍不住感嘆世事難料。
她想問,林吱上回不是說和任揚高中就分了麼,怎麼現在還有聯絡?
又想問,兩人是不是已經複合了?
不過看林吱對任恆這孩子的態度,好像暫時也沒親近到一家人的份上。
於是她把到嘴的話收了回去,笑說:「費用他爸媽已經轉給我了,醫生說他這石膏要過一個月才能拆,我怕這孩子粗心,你記著和他家人說一聲。」
「好。」
班主任一走,任恆就親眼目睹了林吱這比變天快的變臉。
她不復剛才的禮貌謙恭,盯著他手上的石膏,散漫帶笑問出一句。
「你是隻傷了手,還是也傷了腿,要我攙著你回去麼?」
她的語氣其實挺溫和,每一句話也挑不出錯處。
不過任恆還是默默嚥了口唾沫,感覺有被他哥前女友這淡淡的眼神凍到。
「手嚴重點,腿也瘸著,不過不用攙。」
林吱點點頭。
「那行,你就蹦一蹦,真走不動了我再撈你。」
聞言,任恆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算是知道他哥喜歡的人是什麼性格了。
對誰都溫和,對誰都疏離,裝得了乖巧開得起玩笑,本質上慵懶又隨性,很好相處,但又不好親近。
這樣看來,他哥想複合,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任恆騰出沒打石膏的那隻手,撐著長椅扶手站起身。
說了不用攙,林吱還真就沒攙他,任由他半走半蹦出了醫院。
然後她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讓任恆先上車,目的地是任揚任恆他們家。
車上,林吱關注了一下國王杯的賽況。
第一場隨機匹配賽裡,任揚就和白少匹配到了一個隊裡,任揚把偵察兵位讓給了白少,結果他自己冷不丁拿著弓箭手位carry全場,玩出一盤順風局。
白少在微博發了一個字——服。
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