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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自己心裡這道坎,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回想起來,隋然覺得自己那會兒失態大半是被王瑋的無下限震驚了。
人怎麼可以賤到這種地步?
他真以為這樣就能讓她無地自容,自動放棄客戶?
而剩下的一小半……
「你打算怎麼辦?」海澄問。
一句話恰巧攔住隋然滑向過去的思緒,她將結出一層冰水的飲料瓶貼在臉上,騰空大腦,扭頭看海澄:「什麼?」
「王瑋擱淮總面前一錘子錘爛你櫃門,你除了想不明白為什麼人這麼卑劣,就沒點別的想法?」
海澄背對她坐下,斜躺,沒長眼睛的後腦勺徑直往腿上落。
隋然忙不迭躲開:「海總注意點兒影響!我櫃門已經被錘碎了!」
海澄不依不饒追上來,硬壓在她腿上:「……幹什麼!你果然對我圖謀不軌嗎?」
隋然啼笑皆非,但不願輸了陣仗:「海總果然要潛規則我嗎?!」
海澄嘁了聲,把脫韁的話題拽回來:「我說,淮安現在知道你是姬了,你準備怎麼面對淮總?」
「你才是雞。」隋然反唇相「ji」。
「對對對,我是複讀機。」海澄嘻嘻地笑,不厭其煩重複,「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嘛!」
「就……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唄。」
淮總主動幫她解圍,應該不排斥更不恐同,當無事發生就好。
只是王瑋——
隋然洩了氣地往後靠,順手抄起扶手上的手機,在郵箱和微信介面來回切換。
底層一線顧問想要舉報上級主管行為不當,其實很冒險。
兆悅主管以上的管理層都是公司老員工,根系複雜。王瑋上面有齊放,齊放跟人事總監是同期的元老,舉報郵件發出去,搞不好第二天人事就要找她而不是王瑋談話了。
「哎,發什麼愣,想好了?」
「王瑋那兒……」隋然一時真想不出辦法。
「誰管他死活了。」海澄打斷她,「我是說淮安。」
「還要怎麼辦?」隋然無奈,「難道要我主動去跟淮總說我是同但我對您沒有興趣,您不要怕?」
「你對淮總沒興趣?」海澄嗖地坐直,「我的天哪你竟然對淮安沒興趣?」
隋然:「……?」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隋然猶豫了下,試探性地問:「海總,你是不是發現自己……老湯是不是發現你……」也喜歡同性?
「狗男人出軌沒得洗!你想什麼呢!」海澄彈她,還有點難以置信,「你對淮安真的……?」
「您又想什麼呢?」介面定在微信,隋然按下鎖屏,微笑著說,「一,淮總是客戶,我是中介;二,淮總是淮總,我是中介;三,淮總是我的客戶,我是淮總的中介。海總明白了嗎?」
工作關係擺在順序第一位,身份或者說社會地位差距緊隨其後排第二,兩個人根本分屬於兩個世界,只不過因緣際會在工作上產生了一點交集,但僅限於此,未來亦止步於此。
海澄嘖嘖稱奇:「你居然對淮安……」
隋然徹底服了她,「打擾了海總,告辭。」
海澄的話到底還是在腦海里掀起層層風浪。
隋然拒接了王瑋又一個電話,蹲在好乘涼的大樹下編輯備忘錄。
「淮總,先為今天上午同事的某些言行道歉,無論如何,工作時間在您面前談論私事有欠妥當。希望您不要介意[鞠躬]」
寫到這裡,隋然自言自語:「您介意我也沒辦法,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再說您同事也……」
她抿抿唇,咬緊牙關,另起一行——
「轉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