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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拉著韋姌的手,剛想說話,接觸到霍甲的眼神,又改口道:「小姌,你怎麼清早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
韋姌順勢道:「只想著去散散步,叫母親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馮氏拍了拍她的手。
韋姌發現楊信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赤-裸-裸的,還帶著幾分侵略性,很是不喜。
楊信只覺得韋姌的聲音嬌軟好聽,他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根本沒注意她們說了些什麼。那緊閉的檀口,顏色緋嫩,倘若能親上一口,不知是何滋味……副將裴謙輕聲喊了他一句,他才回過神來,盯著韋姌:「這位是……?」
馮氏上前一步,將韋姌擋在身後道:「我的三女兒,晨起四處走了走。不知道楊軍使搜查完沒有?我母女二人還得回去休息。」
楊信又看了眼韋姌,笑道:「自然,二位請便。」
此刻人多眼雜,不適合說話。韋姌和馮氏便先各自回了禪房。
橫衝都計程車兵剛把禪房檢查過,翻得一片狼藉。陽月正在收拾,看到韋姌進來,連忙飛奔過來,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幾分:「小姐!」
韋姌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她帶到房中的角落:「月娘可是擔心我了?」
「若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怎麼向大酋長他們交代……」陽月哽咽道,眼睛裡全是血絲。
韋姌抱著她安撫了幾句,簡單說了昨夜的經歷。陽月一邊聽,一邊瞪大眼睛。當聽到擄走韋姌的人居然被周宗彥的手下救走時,幾乎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麼說,是一場誤會?」陽月輕聲問道。
韋姌點了點頭:「那人本就身受重傷,又為了救我將病情加重,我心中十分愧疚。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陽月耳語道:「小姐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逃跑也是出於本能。而且小姐不是將自小戴在手上的忘憂草結給他了嗎?蚩尤大神一定會保佑他的。」
「但願如此。」韋姌嘆氣道。
第9章 逃脫
楊信將天緣寺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而他派去搜查後山計程車兵,也是空手而歸。後山荒無人煙,雪地茫茫,這些牙兵平日裡養尊處優,自然沒搜查得多仔細。
他們一路從淄州追到這裡,幾日沒閤眼,心中頗多怨氣,早就想回去了。
副將裴謙對楊信說:「想必那廝狡猾,早就逃走了。軍使,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下山再說吧?」
楊信當然明白。青州畢竟是周宗彥的地盤,在此地大張旗鼓地搜捕,還得罪了他的夫人,委實不妥。而且這次楊信所帶來的人馬本就不多,周宗彥若真是帶兵前來責難,他根本敵不過。
楊信想了想道:「收兵!」
裴謙清點了人數,楊信在馮氏的禪房前稟了一聲,便帶著人馬下山離去了。他腦海中始終印著韋姌的模樣,不由問裴謙:「這個魏國公府的三小姐是什麼來歷?本軍使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魏國公有三個女兒?」
裴謙回道:「軍使忘了?就是那個九黎族的巫女,因為要嫁給蕭軍使,使相便讓魏國公認作女兒。」
「哦,這周宗彥肚量還真是大。自己的長女才死了一年多,又幫著蕭鐸續弦……我想起來了,這個姑娘是不是公子均的心上人?」
「正是。」裴謙點了點頭。後蜀少主孟靈均才華橫溢,霞姿月韻,也是當世名滿天下的人物。
「孟靈均看上的人,果然不是俗物。我見她一眼,便魂思神往。不過孟靈均既被蕭鐸橫刀奪愛,也能沉得住氣?這一國少主當得也太過窩囊了些。」楊信譏笑道。
「軍使莫非忘記了?公子均雖然頗受蜀主的寵愛,但他上面可是有六個哥哥等著分一杯羹。蜀主年事已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