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見過她的眼睛(第1/2 頁)
幾人逛得盡興,無邪眼子尖,低價淘到不少好貨,加了幾個群已經轉手一部分了。
叫王盟幫著搬東西的時候嘴都合不攏,他果然還是在杭州悶習慣了,其他省未必沒有好東西。
張雪桔見無邪玩的開心自然也高興,他們應該已經是朋友了吧。
出了南苑,本該是要分道揚鑣的,張雪桔說她得去找柳三,黑瞎子自然得一塊過去跟僱主覆命,無邪說送佛送到西,心情大好的叫王盟再做苦力把人一塊送去。
無邪其實也挺好奇,盜墓世家基本都在九門,能脫離九門外而混出名頭的少之又少,這柳三肯定也不全是散盜,估計之前是哪個家族退隱的。
悶油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說話,抱著刀站著閉目養神,趁王盟收拾的空檔,正好張雪桔也說去給他們買點水,無邪轉頭問張啟凌:“你當時怎麼認出她來的?”
人家認識他是情有可原,畢竟南瞎北啞的大名可是響噹噹。
可是九門那邊基本不關注外面有什麼能人,張雪桔又沒有張家人的明顯特徵,沒有發丘指,穿著衣服看不出麒麟不麒麟,要說唯一和張家有共同點的是她可能跟他們一樣好看。
難不成真是靠那個玄乎的血脈相連?
張啟凌睜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不遠處有些暗了的天色,半晌才開口:“眼睛。”
“我見過,像她媽媽。”
“她媽媽?”
張啟凌“嗯”了一聲,隨後道:“族規處置,不在了。”
無邪突然覺得有點悶得慌。
聲音不大,都聽見了。
胖子抬頭看了看,低下頭擺弄著手機,黑瞎子一手盤著串靠在車門上看訊息,誰都沒開口。
都是道上混的,這種情況還少嗎,左右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一姑娘,本該是這麼想的。
可是無邪一想起他手上那十七條人命,每一張臉都和張雪桔的笑臉重疊在了一起,他們活著的時候也許也和她一樣笑吧。
直到拎著幾瓶水的張雪桔走過來,她察覺氣氛不對,一邊發水一邊問怎麼了。
無邪心情複雜,搖搖頭說想你呢。
人家的家裡事誰也管不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九門裡大多數無父無母都是意外或者明爭暗鬥,她的父母卻是因為違反了族規喪命。
留了一條命卻被張家流放,也就是說,她在自立門戶的同時還要一輩子揹負父母所犯下的罪孽,看似沒有家族重擔,比九門裡的輕鬆不少,實際上這種無形的枷鎖才是最為致命的。
她或許一輩子會活在父母的陰影裡,無邪見過不少這樣的人,甚至有幾個也變成了疤被他刻在了手上。
這個年紀他還在學校唸書備戰高考,根本無心管別的事情。幸福總是要靠不幸對比出來的,當時那段艱苦的歲月在真切的苦難前,顯得那麼的一文不值。
無邪有點想抽菸,往兜裡摸了摸,碰到煙盒的一瞬間還是抽出了手。
算了,有姑娘呢,不抽了。
張雪桔聞言奇怪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悶油瓶:“天真哥,我就不管你叫小三爺了,聽著生分。”
“你這話可別亂講,我前族長得吃醋的。”
後半那句話她拉著無邪壓著嗓子講的,無邪那點子共情蕩然無存,臉一熱,嚇得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什麼東西?誰吃醋?”
張雪桔本就有意活躍氣氛,見他反應這麼大,一臉驚奇:“你不知道啊,我們這塊都傳瘋了,說你為了我前族長守了十年活寡,你倆特別那個。”
無邪表情都扭曲了,天殺的,哪個龜孫敢編排他,他回去就僱人把他們車胎全扎穿。
分完水張雪桔才掏出手機劃兩下,然後對著胖子笑:“害,胖爺,就說您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