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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斑了。
眾人舉杯恭賀,蘇宜爾哈正要拿起面前的粉彩杯茶,含著淡淡花粉味的茶香(幾位有孕的以茶代酒)在鼻間若有若無地繞著……她手一顫,狀若不小心地將茶杯碰倒在地,而對眾人投來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腳突然抽筋!”
坐在她身邊的胤禛對著一邊伺候地人道:“再給側福晉換一套杯碗來。”
“是。”丫環福了□,很快又上了一套杯碗。蘇宜爾哈不動聲色地聞了聞,沒什麼異樣,便放心地用了起來,桌上的飯菜也只選了孕婦無礙的用。
這時,一位端著湯盤的丫環朝坐在蘇宜爾哈身邊的宋氏走去,不知怎麼回事腳下一踉蹌,整個人和盤子及盤子上的大碗湯直向蘇宜爾哈倒下來——
蘇宜爾哈有所覺地站了起來,怎奈椅子雖是雕花圓椅移動方便,她卻是個懷胎十月的,夾在椅子和桌子間,左右又有胤禛和同樣有著身子的宋氏,一時避也無處避。
霎那之間,胤禛伸手攬住她一提一退,硬生生將椅子撞開把她抱了出來;而離了她三四步遠的春雨則身子一竄、手一搭一轉腳一勾,愣是把滑了腳的丫環扯了開來推到欄杆上,那盤上的熱湯還穩穩地一滴也沒漏地接在她手上。
“請主子福晉用湯。”她面無表情地將湯放到胤禛與烏喇那拉氏面前。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蘇宜爾哈身邊的春雨竟是一位高手!
敏銳些的,立即感覺這頓生日宴似乎有些不簡單,好端端的鈕祜祿側福晉怎麼杯子摔了,那丫環還……若是沒有爺,沒有春雨,鈕祜祿氏被這麼一撞一燙一嚇,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來那可難說……
“有沒有事?”胤禛輕輕地放下蘇宜爾哈問道。
蘇宜爾哈搖了下頭,“我沒事,倒是宋妹妹,臉色有些白……”
“蘇培盛,叫人去請太醫。”他眉頭微皺。
“嗻。”
“來人,將這奴才拉下去杖斃!”
“爺!”烏喇那拉氏忙阻止,“畢竟是您的壽辰,見血不好。”
聞言,他一頓,“就依福晉,將她拉下去,關在柴房,兩天後杖斃。”
“主子,饒了奴才,饒了奴才……奴才是冤枉的,是奴才的鞋,對,是鞋,鞋滑……”那丫環嚇壞了,涕淚直下地求饒,忽地想起什麼似地高喊,聲音極尖。幾個粗壯的婆子聞言上前脫下她的鞋一看,鞋底果然一層油光,再看她方才滑腳的地方,有一小片水漬。
“先將她關起來!”
一場生日宴有些不了了之的收場,宋氏有些受驚,太醫說胎有些不穩,希望她接下來的時間好好養胎……言下之意,就是再有差錯,就可能流產。宋氏當即就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從此閉門不出,專心在自己的院裡養胎。
蘇宜爾哈免不了也診一下脈,卻沒什麼異常。胤禛有些擔憂,按日子,這孩子也該出生了啊,如今卻沒半點動靜。
到了下午申正,蘇宜爾哈肚子卻開始疼起來。
從午宴過後就不敢離蘇宜爾哈一步的春雨見她手抱著肚子發愣,擔心地問道:“主子?”
“春雨,我好像要生了?”這是陣痛?她開始臉色發白,只覺得渾身被針扎似的,那種痛彷彿要從體內將她分裂開來……
春雨連忙扶住她,一邊喊道:“芳茶快點去後院將穩婆喊來,馨桂你幫我將福晉扶進產房,清蘭你去盯著其他人準備熱水毛巾……淡墨,你去叫張保通知王爺……”
“好痛!”不是說都有一個過程的嗎,怎麼感覺陣痛很密集,像要生了?蘇宜爾哈淚水直淌,她再也不要生了,好痛,從來沒這麼痛過,“嗚……”
穩婆和奶嬤嬤是從內務府送來的人裡挑的,身傢什麼的都是被過了幾遍的,從幾天前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