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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一百萬?!”
什麼時候開心來作夥救急中心也有山窮水盡的一天,居然連員工的薪水都快發不出來,還欠了同行一筆為數不少的週轉金?
記得小時候爺爺老喜歡將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半空中灑,然後她再一張一張地撿起來,老小笑成一團踩在鈔票上跳舞,根本不當一回事。
沒想到物換星移之後,人事也全非了,當年的盛況落得蕭條收場,她實在愧對應家的列祖列宗,也讓她最崇拜的祖祖祖……祖婆婆蒙羞,小氣財神莫迎歡可是揚州名勝,她怎麼能壞了她斂財有道、收錢有理的名氣呢!
十分沮喪的應虞兒想著該如何籌措患急的一百萬元。渾然不知天色已暗。街燈已亮起,來來往往的下班人潮朝同方向前進。
那是一間外觀相亮眼的爵士酒吧,酒紅色的招牌閃著七彩霓虹燈,採高消費的會員制,是一般上流社會最愛流連的場所。
她不是會員,但是當她一掏出尹子夜給她的金卡,當下受到貴賓級的招待,不但可以坐在離帥氣酒保最近的吧檯前,還有小提琴的即興演出,讓她一時開心得多喝兩杯,話也變多了,口無遮攔。
“Kian,你說我可不可憐,好好一間討債公司被我搞得快要倒閉,你說我的能力真那麼差嗎?連祖先留下來最賺錢的事業也保不住。”現在她根本不必想什麼報應問題,守不住家業就已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
“小姐,你喝多了。”具有親和力的酒保笑著為她的粉紅佳人添些冰塊,稀釋酒精濃度。
“不,我不是小姐,我們說了要互稱名字,你是Kian,我是虔兒,我們要喝個痛快,把該死的臭男人全都忘個一乾二淨。”
他苦笑,“嗄兒,我也是男人。”
雖然他一點都不臭,慣用古龍水。
“你不一樣,你是好男人,最最英俊可愛的好男人,不像矬斃的尹子夜,他根本是一根蛀掉的爛木頭,頂著醜到爆的髮型也敢四處嚇人。”他是遺棄她的沒良心鬼。
尹子夜?!
吧檯左側有位戴著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忽地抬起眼,俊秀清朗的臉龐不帶任何表情,若有似無地投去淡淡眸光,優雅而沉穩的啜飲威士忌。
他看起來無害,像是氣質儒雅的中高階主管,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彷彿春天拂過的風,充滿詩人的浪漫和寫意。
可若有心仔細一瞧,會發現他的笑其實帶著冷酷的譏誚,眉宇間隱含的戾氣足以致命,平光的眼鏡不是一雙銳利如豹的黑瞳,隨時準備獵殺他看上的獵物。
除了應虔兒外,店裡的服務人員和客人都知道這人有一個“最危險的男人”外號,因為不論對道上兄弟或女人,他的無情和火爆脾氣一樣有名。
而他還有一項家傅絕技,源自他某一代的女性祖先,那就是首屈一指的開鎖技。
“我接受英俊的讚美,但可愛可以省略,男人被稱為可愛是一種羞辱。” Kian好笑的送上一盤水果,將帳記在尹子夜名下。
“怎麼會,你想太多了吧!姓尹的那傢伙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可愛的地方,我看他脫光了衣服也沒人想看一眼,你要有自信,我支援你。”應虔兒上身橫過吧檯,拍拍酒保健碩的手臂子以安慰。
其實她無飲酒的實力,是標準的三杯醉,微醺的她已經有些大舌頭,迷醉的水眸看人有三個影子,她必須非常努力集中注意力才能捉住唯一下晃的身影。
“喔!尹先生得罪你嗎?”看來積怨頗深,才會沒一句佳評。
一提到他,她牙根立刻咬緊。“你幹麼叫他尹先生,你認識那個爛人?”
Kian清清喉嚨,不笑出聲地提醒,“你用的是尹先生的貴賓卡,而本酒吧採會員制,自然熟知每一位持卡上門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