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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鸞心口莫名一熱,耳根也跟著熱起來,急急否認:「誰說我堆的是你了!」
「自然是我,否則,鸞兒豈會特意加上狐狸尾巴?」陸修輕笑,眸光往雪人身後新加的尾巴上掃過,笑意更深。
蕭青鸞身形一滯,原來他什麼都看到,卻故作不知。
一時氣惱,她抬腳便要去踢剛堆好的雪人,似乎雪人散開,便不會被他笑。
忽而,她身形一輕,被陸修橫抱在懷。
風聲吹紅她耳尖,他薄唇貼在她耳畔,低語:「待到春日,冰雪消融,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從梅林出來,茜桃匆匆上前,遞來一份信封。
「誰送來的?」蕭青鸞接過信封,望著上面「長公主親啟」字樣,隨口問。
撕拉一聲,信封上端被撕開,蕭青鸞探指捏住裡面紙箋邊緣,卻聽茜桃道:「睿王府謝側妃。」
愣然一瞬,蕭青鸞才想起來,謝側妃就是謝冰若。
「聽說她懷有身孕,才如願入王府做側妃,不好好養身子,怎麼突然送信過來?」蕭青鸞輕聲自語,展信一看,眸光一滯。
心中寥寥四字:「當心睿王謀反。」
睿王果然賊心不死!他又想到什麼招數?睿王謀反,對謝冰若來說不是好事嗎?她為何特意來信提醒?
沉吟間,只見茜桃若有所思道:「奴婢瞧著,謝側妃身上衣衫單薄,這麼冷的天,連件夾襖也沒有,面色蒼白,小腹平平,孩子似是沒了。」
「去打聽打聽,睿王府出了什麼事。」蕭青鸞擰眉。
那孩子是謝冰若的籌碼,想必不是她自己弄沒的,她在睿王府被人害了?
用罷晚膳,翠翹正替蕭青鸞準備盥洗之物,茜桃推門進來稟話:「公主,謝側妃腹中孩兒,是被睿王爺和新晉的白小主害沒的。」
見蕭青鸞抬眼望來,茜桃又繼續道:「那位白小主,還是謝側妃自己帶入王府的貼身丫鬟,不知怎的入了睿王爺的眼。兩人無狀之時,正好被謝側妃看見。謝側妃跌倒,孩子沒了以後,被王爺厭棄,保留側妃之位,卻任由白小主拿她當丫鬟使。」
一時,蕭青鸞竟不知該說什麼,以睿王的脾性,見異思遷是常有的,再混帳也不足為奇。
看來,謝冰若是真心想提醒她,不想讓睿王得逞。
「謝側妃如今在何處?」蕭青鸞遲疑問。
「奴婢特意打聽過,離開公主府後,她沒回王府,而是去了齊府。」茜桃細細回稟。
齊府內宅,齊夫人望望榻裡面白如紙的謝冰若,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到底是妹妹的血脈,打斷骨頭連著筋,總不能看著她去死。
女醫診完脈,起身,齊夫人急切問:「我甥女身子如何?」
未避免誤會,謝冰若的身份,齊夫人並未瞞著,免得連累齊漪。
聽到詢問,女醫嘆息一聲,連連搖頭,也沒避著謝冰若,直言道:「她身子虧損厲害,日後恐怕子嗣艱難,先照方子溫養著吧。」
說完,便提起藥箱,去案邊寫藥方。
齊夫人令人好生送女醫出府,又把方子交給下人去煎藥,這才回到內室,獨自問謝冰若:「姨母疼你,卻不能長久留你在府中,你有何打算?」
若是送回江南寧陽府,恐怕還不如京城,寧陽城百姓恨毒了胡知府,若知道謝冰若是胡知府的女兒,哪有她的活路?
「姨母收留一宿,已是仁至義盡,冰若不敢妄想。」謝冰若神情淡漠,眼神卻倔強,「勞煩姨母對外宣稱我已凍死,明日我便出京,往中原去,找一家有兒有女的富商,做續弦也好,姨娘妾室也罷,衣食無憂便是極好。」
齊夫人沒別的法子,更不敢拿此事去煩齊太傅,只得應下,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