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第2/3 頁)
理創傷。四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四年呢?
從三歲到二十一歲,十八年的歲月,記載了我兒時那麼純真的夢想啊,要怪就怪發小太猖狂,從小到大“客氣”二字寫了千萬遍也不懂得詮釋其內在的涵義,光芒太熾,活生生地把我這才從褶紋冠蚌裡探出來頭的小珍珠給塞了回去,還十八年不得發光發熱。
按理說,像我這樣學了文化卻和沒文化沒有本質區別的人是怎麼也混不上現在的這科級幹部的,更何況學的還是和機關辦公室職責風馬牛不相及的專業。
能有現今的一切,論起來,還是該歸功於我有一個打小就懂得在為官之路上百鍊成金的發小。對了,我的發小,名字叫王凌雲。我們是本家,凌雲壯志,一聽就比我的名字氣派得多。關於名字,還得說上兩句。憶往昔天真幼稚時,我有過很多次偷偷藏著自己和發小的戶口本到鎮上派出所找隔壁家的李叔叔,要他把我和發小的名字換回來的經歷,甚至不惜以告訴李叔叔天大秘密的神秘口吻說,其實我媽生的是發小,發小媽生的是我。可是,李叔叔看起來五大三粗,卻是火眼金睛,所以我鬧著小性子改了七八年,我戶口本上的名字還是規規矩矩的“王小南”。而且此事,還成了我逢年過節回老家的心理障礙,就怕被街里街坊的說出來取笑一番。
話說大學畢業的那一年,我拿著風吹就走的簡歷蒙著腦袋就想往人才市場上衝,才剛出的家門就被髮小給截住了。
發小扔給我厚厚的幾大本備考書,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南南,考公務員!”
我雙手抱腦就差就地打滾也不能動搖發小把我培育成國家公務員大軍一員的決心。
不得不說,發小的力量是不容小視的。當然了,自戀地說一聲,我的能力也是首屈一指的。從小到大,我別的都不好,就是記憶力還可圈可點。凡是能引起我注意的東西,大都過目不忘。發小深知我這一特質,扔了書過來以後就千方百計地督著我去看去學,為了防止她拿出“頭懸樑、錐刺股”的看家本領出來,我學得格外的認真細緻。
幾乎是被髮小推著進了考場的,我連考的職位都還沒弄清楚,時間呼啦一過,考試完了。時間再呼啦一過,考試成績出來了。
以第三名的成績面試,面試時從頭到尾穿的又全都是發小的傑作,面沉如水,磕磕巴巴地過五關斬六將,成績出來,依舊雷打不動的第三。
據我後知後覺,發小似乎說了很多,但是我記住了一個事實,“名額只有一個。”
前程堪憂,我亦心有慼慼焉。雖盡的不是百分百的心力,到底付出了可不算少。所有的付出都希望有所回報,所有的等待都希望有好的結果。
難而,萬事不到最後切記不可輕易地妄下結論。
命運之神總算是眷顧了我一回,第一第二考核時意外出局,拿到通知書時,我表現得意外的平靜。
發小深怕我成了第二個“范進”。拿著雞毛撣子狠狠往我小腿上一抽,疼痛讓我如夢方醒。
我抱著發小死緊死緊,天知道,我等待了十八年,終於當上了“幹部”啊,還是比村幹部鄉幹部還大的“大幹部”,我能不激動嗎?我!
發小也抱我抱得死緊,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她那窒息一抱,她的下一句話讓我感覺一下子從高處摔到了深淵裡,她說,“南南,我也考上了,省裡的單位。”
我知道我該高興的,因為省廳比市直好太多。可是想到長久的分離,我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我討厭省城,雖然它距離我所在城市的距離僅僅是200公里,可它生生把我和發小隔得很遠很遠。
我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所以發小走馬上任前一天,一向在她面前一毛不拔的我破天荒地拔了無數根毛毛,花大價錢在某個平日裡我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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