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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恆。」
「宋湫十自幼與我指腹為婚,是我未來的道侶,流岐山未來的主母。」
秦冬霖一字一句,聲音裡滿是炸裂般的火氣:「這次合作,既是你天族主動找上來的,於人於事上,就該知道分寸。」
「別拿宋湫十跟你身邊的鶯鶯燕燕比較,那種輕慢的眼神,再被我發現一次,你這雙眼睛,可以不要了。」
莫長恆身為天族嫡系太子,還從未被人如此警告和斥責過,他脊背挺直,視線如刀,氣氛劍拔弩張。
雲玄拉住了他,並沖他搖了搖頭。
駱瀛開口:「你去吧,一日之內回來。」
「秦冬霖,希望你不要忘了正事。」
秦冬霖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帳外。
「你攔我做什麼?!」莫長恆狠狠踢翻了身側的長椅,語氣難得的暴躁:「你聽聽他說的話!」。
「讓他去。」駱瀛收回視線,道:「他情緒已經不穩定了,不讓他見宋湫十,留在這和你打一架麼?」
駱瀛接著道:「他發起瘋來,你招架不住。」
第56章 知道
湫十回到穀雨城的時候,天已經隱隱黑了下來,狹長而幽靜的深巷邊,屹立了千百年的古樹朝四面八方伸展出無數根乾枯的枝丫,呈現出沒有半分生命色澤的灰黑色,張牙舞爪,形態各異。
因為臨近天黑,這幾天在城中漫無目的搜查的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街道上空無一人,安安靜靜,湫十甚至能聽見昌白虎喉嚨裡細微的咕嚕聲。它今天撲殺了不少黑霧,玩得還算開心。
湫十腳步停在了漆紅色院門前十米的地方。
秦冬霖微微倚靠在院門前,街道邊的小樹上。他膚色冷白,黑髮如綢,眉目清淺疏冷,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看上去脾氣就不好的老樣子。
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四目相對。
湫十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在他從上到下審視般的視線中,沒忍住往上翹了翹唇角,又很快壓了下去。再抬頭時,已經儼然是一副「你來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的驕橫跋扈樣子。
果不其然,她清了清嗓子,說了第一句話:「你來做什麼?」
說話時,秦冬霖已經到了跟前,他比她高了近一個腦袋,居高臨下看她時,能將她眼底往外淌的笑意,以及臉上強撐著的表現出來的不樂意等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宋湫十心情不暢快的時候,有多口是心非,秦冬霖從小到大已經見識過不知道多少回,因而這樣的話,他一聽,就辨出來了。
「哪裡傷了?」秦冬霖的聲線有些啞,難得的透出些疲憊的意味。
這幾日,接連參悟神語中的玄機,再跟送過來的地圖對比,秦冬霖從早到晚,眼都沒闔過。
從主隊伍駐紮的冰原山脈到穀雨城,相隔數千里,他接連撕裂空間,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再強悍的身體,也有些受不住了。
湫十極少聽到他這樣的語調,也知道他忙,因而磨磨蹭蹭半晌,態度總算是好了些,她看了秦冬霖一眼,小聲道:「我沒什麼事,你其實不必來的。」
這句聽起來,倒是真心話。
她站在跟前,髮絲用一根淺藍色束帶鬆鬆垮垮地繫著,臉上雖然依舊沒什麼血色,但氣息平穩,活蹦亂跳,確實沒什麼事。
「天黑了,別站在外面,先進院子吧。」湫十扯著他的袖子,拉他進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秦冬霖側首,看了眼她搭上來的幾根手指,沒再說什麼,提步踏進了院門。
院子裡,殊衛正在被琴靈劈頭蓋臉一頓罵。
被罵的那個滿臉肅然,列松如翠,半個字也不吭。
「我讓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