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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斐便又撫了撫鼻脊,將倒下去的靈石胡亂裝回空間戒裡。
皎皎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太小了,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稚氣,而且沒有前輩的架子,吃了他們的肉乾還會十分禮貌地道謝。這樣冰雪可愛的小姑娘,一本正經糾正他們錯處的時候,饒是以伍斐這樣的性格,都覺得有些窘迫。
皎皎做完這些,又挨著湫十,小聲地跟她傳音:「阿嫂,中州傳送陣上的神語中銘刻了長老團和各個城主,以及其他一些有名望有資格來往都城的人的氣息,你和阿兄恢復記憶之後,亦可憑藉手印來往自如。」
湫十面對皎皎這張冰雪可愛的臉,還有這樣的童言稚語,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種割裂之感,特別是每次聽到那聲「阿嫂」,她都回不過神來,覺得叫的不是自己。
不錯的是,皎皎很喜歡跟她說話,而且說起話來,沒婆娑和妖月那麼多顧忌。
在傳送陣往劍冢的方向運轉的時候,湫十忍了忍,沒忍住,給皎皎傳音,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中州那一場變故,因何而起?」
一夜之間,一個鼎盛至極的皇朝成為死城,無數人被風沙淹沒,在地底沉眠,其中總得有個原因。
皎皎歪了歪腦袋,小小的手落在湫十的手掌裡,是冰塊一樣的溫度。
她難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停頓著遲疑了一下。
湫十輕聲問:「是現在還不能說嘛?」
皎皎搖了搖頭,斟酌了下話語,道:「不是不能說,是之前阿兄下了嚴令,這件事,只能你們自己登上帝陵回看,在這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句。」
「阿兄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所以婆娑和妖月都不敢在這上面多說。」
她如此一說,湫十便大概明白了,古帝會那樣安排,必定有自己的道理,她提前得知,反而不好,便不再多問了。
緊接著,皎皎同她說起了劍冢的情況。
「劍冢確實很危險。」皎皎聽完湫十描述的關於劍冢的傳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睛彎成兩輪小月牙,聲音清清脆脆:「裡面橫亙著一條阿兄的劍意大道,鎮壓了許多窮兇極惡的死囚犯。」
「進去的那些人,應當都是死於那些死囚之手,不過阿兄的劍意惜才,見到不錯的劍修苗子,會出手救下。」
湫十和皎皎都是活潑愛玩的性子,等最初的那陣不自在過去,就很快湊到了一起。湫十好奇中州奇聞,皎皎好奇六界現世。
不多時,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來,想像著彼此不熟悉卻同樣精彩的世界,聽得津津有味。
「按照六界的時間,阿兄和阿嫂此時還未成親嗎?」皎皎看了看和淞遠說著話的秦冬霖,放輕了聲音問,生怕被發現似的。
湫十發現了,遠古的人,見了秦冬霖,都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可見即使在中州時期,秦冬霖的脾氣也是人盡皆知的不好。
這樣的認知,終於讓湫十對秦冬霖的另一個身份產生了些許熟悉感。
湫十點了下頭,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手指微動,有些好奇地問皎皎:「中州時,我與秦冬霖也是自幼相識嗎?」
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定親成親順理成章,這是他們現世的道路。
說起這個,皎皎也來了精神,她清了下嗓子,說起了中州時君主和帝後的相識過程。
在六界未統一之前,各種勢力盤踞,修真門派,世家大族,還有很多邪門歪道層出不窮,這樣雜亂無序的環境中,反而催生了另一種生機。各族各界的少年天驕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並且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節節拔高,飛快成長。
無妄峰峰主的關門弟子秦脩回,便是其中之一。
因為想要摸底年輕一輩的實力,讓勝者自省,敗者思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