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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你真的能眼睜睜看著他死？&rdo;

道妄言轉身離去，對這種人來說活著才是最大的痛苦，但身後那人卻仍在說著，沙啞的聲音穿過雨幕，一字一字刻在他的心裡。

&ldo;他對你愛的越深，離死就越快，唯有忘卻對你的那份愛，他才能真正的活著，成就大道？&rdo;

&ldo;愛和活，你選哪個？&rdo;

雨下的原來越大，視野被完全模糊，他踽踽獨行著。

又走了兩三步，他撤了身體上的防護，暴雨一瞬將他從頭淋到了腳，徹骨寒涼。

道妄言閉上了眼，他不能。

成為&ldo;遁去的一&rdo;的資格已經上次和天道的交易時被徹底剝離，他再沒有籌碼去換取從頭再來的機會。

所以，他不能死。

他慢慢握緊了那顆自冥帝那取來的白子。

……

門發出嘎吱兩聲響，一股冷風吹進來，有人來了。

&ldo;你回來了？&rdo;

墨錚望了眼天色，月亮已經出來了。他轉過身就看到一個&ldo;水鬼&rdo;，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黏在脖頸上，衣服更是不停往下滴著水，一雙眼直溜溜地盯著他看，不肯移開分毫。

&ldo;你這是掉井裡了？&rdo;

他皺起眉，從未見過道妄言狼狽成這樣，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道妄言默默伸出雙手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肩上，兩人極緊地貼合著。

墨錚遲疑了一下，然後撫上他的背，輕聲問道：&ldo;怎麼了？&rdo;

良久，肩膀處才傳來他沉悶而又委屈的聲音：&ldo;雲裳長老嫌我話多還愛搗亂，就連著其他長老給我揍了一頓，我一不小心就掉河裡了。&rdo;

墨錚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摸了摸他的腦袋，承諾道：&ldo;我一定會給你找回場子的。&rdo;

然後將人推著去洗了澡，雖然這點寒意對道妄言的體魄來說根本不是事，但衣服濕乎乎地黏在身上還是不舒服的。

拒絕道妄言共浴的邀請，墨錚重新去換了套新衣服，剛剛抱那一下他衣服也濕了一半，他今天穿的是青衫，這一濕痕跡便格外明顯，特別是肩膀那一塊，都能擰出水來了。

他下意識望了眼半掩著門的浴室，笑著搖了搖頭。

第60章 完結

弦月高懸，整座大殿都掛滿了紅綢，層層疊疊地蔓延著，將整座山都染成了紅色，鑼鼓嗩吶碎碎的響著，摻著賓客的交談聲顯得有些嘈雜。最頂上，羽化道君和魔祖坐著，魔祖還是那副少年的模樣，他扯了扯身上的禮服，皺著眉有些不耐煩：&ldo;他們怎麼還不到。&rdo;

&ldo;還沒到時辰，著什麼急。&rdo;羽化道君瞥了他一眼，淡道：&ldo;你不是一點都不看好他們嗎？今天怎麼來了？&rdo;

魔祖翻了個白眼：&ldo;說的你就多好一樣，你之前不照樣是在試圖棒打鴛鴦？&rdo;

他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面的情景，這場大典辦的極為倉猝，參加的也只有這座山的人，不過仔細想想，能來的本來也沒多少，更何況那小子那麼著急。不得不說，除去心機深沉這一點，那小子找的這個伴侶絕對沒給他們丟臉。

至於師徒結親這種東西，他們又不是正道，有什麼好詬病的？

下方大師兄正指揮其他人掛燈籠，玩心最重的六師兄轉了轉眼睛，偷偷摸摸跑到大師兄面前，&ldo;我先去看看師尊那邊怎麼樣了？&rdo;

大師兄瞥了他一眼，笑道：&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