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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道妄言卻在掌心敲了敲扇子，笑的有些不懷好意：&ldo;阿弦，看來有人找你還債來了。&rdo;

第41章 師徒

來人正是墨錚&ldo;指引&rdo;過的船家‐‐張大牛。

此刻，沒有半點記憶的墨錚只能僵在原地，思考阿玄說那句話的意思‐‐他曾經坑過這人？

張大牛熱情地迎了上來，&ldo;恩公，我可算見著你了！&rdo;

墨錚皺著眉退了一步，他看不出半點問題，他望了眼道妄言，難道這又是個騙局？

耳邊立刻傳來&ldo;噗通&rdo;一聲，只見這個身高八尺，面容憨實的漢子雙膝跪地，滿是喜悅的眼中此刻俱為淚光，彷彿下一秒這眼淚就要如瀑入江河。雙手往前一環，但什麼東西都沒環住，便也放下了手，只是眼中哀怨更甚。

墨錚和道妄言此刻卻非常有默契地微微側首，半闔著眼，那張不帶半點美感的臉淚流滿面絕對是傷眼睛。

張大牛沒注意到他們眼中的嫌棄，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自己的悲慘遭遇。

&ldo;恩公您那日不是讓我去尋一位姓楚的仙師嗎？我卻遇到了一個姓楚的魔頭，不僅沒有拜入仙師門下，還被拖去修了萬人唾棄的魔道！&rdo;

被萬人唾棄的魔道之主道妄言一字一頓道：&ldo;你說什麼？&rdo;

那一笑端的是鬼哭狼嚎，可止小兒夜啼。

張大牛一望背後一涼，立即閉上了嘴，面帶驚俱地看著這人。

那位便宜師尊還算盡職地給他看過了仙魔兩道重要人物的畫像，給他增長見識。

其中著重介紹過的就是這張‐‐

&ldo;魔尊道妄言，肆意妄為，毫無章法，見到他……&rdo;師尊頓了下，冷漠地打量這他的小身板，淡然道：&ldo;你就站在那看他心情好不好吧。&rdo;

言下之意，不好就要當場為自己列個碑了。

&ldo;他他他……&rdo;傳說中的人物就這麼出現在他面前，張大牛不由結巴起來。

&ldo;對，魔尊。&rdo;墨錚替他說了出來。

阿玄並沒在他眼前掩飾什麼，雖然對他橫跨正魔兩道，而且都混到極高的地位還沒人發現有些稀奇。

&ldo;你今天心情好嗎？&rdo;張大牛拼命把自己縮的更小一下，怯生生地問道，努力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

道妄言：&ldo;……&rdo;

他展開扇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嘴角有些僵。

&ldo;這是你教他的？&rdo;他對著空無一人的高牆道。

牆的上空一陣水紋波動，一個道士走了出來。

鴉黑的發盡數束於雪白的冠頂，然後如流水瀉下，面容瘦削而俊美，遠遠看去，比墨錚更像一塊堅冰。

這人正是當年屠山而出，叛入魔道，如今為萬魔窟太上長老的楚淮南。

他垂眼望著道妄言：&ldo;他自己蠢。&rdo;

他說一個字便要停頓一下，每個字都透出一股寒意。

&ldo;嘖嘖嘖，你這徒弟教的可真好。&rdo;道妄言嘲諷道。

&ldo;嗯，你教的好，教到了床上。&rdo;楚淮南半點不退，將視線投向墨錚。

他說的十分認真，甚至帶上了幾分讚賞。

道妄言：&ldo;……&rdo;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