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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人的過往哪是那麼簡單就能探到的?
這個可怕的猜想一提出,他們俱沉默下來,然白衣人又打破了這平靜,道:&ldo;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rdo;
&ldo;我相信他。&rdo;
白衣人直直對上墨錚省視的雙眼,他的心臟在以一種極不尋常的頻率跳動。
它在警示:這個人很危險!而這種危險不亞於當初他偶然間遇到的書院傳人。
墨錚看了一出鬧劇也並不覺得多高興,垂下眼,整了整之前和阿玄爭鬥時弄亂的衣服。
臉一側,便對上道妄言眼底的玩味。
他倒是想起來了,先前阿玄發病,他為了讓他清醒些,將他摁在了地上。
還沒等縛住他的雙手,他便硬將手腕移到他的唇畔,神情也是一貫的清醒,他眉梢帶笑,緩緩重複道。
&ldo;煉血。&rdo;
不容拒絕。
他依舊堅持用這種方式為他煉血。
先前他還不懂為何,但那少女往上扔桌子,他卻毫無所動地任那桌子將門砸爛。頗為享受地任那些異樣的眼神落在他們身上。
他卻是明白了‐‐阿玄又想捉弄他了。
只可惜,這對他沒有半點用。
嘴唇一抿,上揚出一個笑的弧度,然後很快隱沒。
他重新將心神投入下方,他的佈局還沒有完成。
望著已經盯了他良久的白衣人,他一字一頓道:&ldo;築基那日,我殺了兩個煉血,一個築基。&rdo;
白衣人握劍的手慢慢收攏,直到劍鞘上花紋印入他的掌心,在蒼白上抹上潮紅。
&ldo;我還是要進書院!&rdo;
這句話他說的又快又急,其餘幾人都沒怎麼聽清。
但墨錚聽到了,他微一頷首,漫不經心地回了個字:&ldo;好。&rdo;
白衣人被這輕描淡寫的話激的一怒,然後立刻意識到憤怒乃劍者大忌!
他冷下臉道:&ldo;你在亂我劍心。卑鄙!&rdo;
墨錚依舊平和,然而這平和在這般場景下,便更顯得氣人。
他垂下眼緩緩道:&ldo;你從那丐兒口中得到我的訊息,難道不卑鄙?&rdo;
他在交代那兩個丐兒做這件事的時候,本來就不期待他們不說出去,更何況望見那丐兒的眼神,他已經料到對方一定會說出去。
在偏激的人眼中,一點動作都會成為他的攻擊點。更何況,那孩子怕是怨恨他的吧。
只是,這般對他的佈局卻是更有利了。
劍嗡鳴一聲,白衣人轉身就走,走的像是背後有什麼猛獸在追。
然而這樣的步子只走了兩步便被卡住,他回過頭,終於回憶起自己還沒有報名號,這是他今晚第二次這麼尷尬了。
&ldo;風雪劍,夜歸人。&rdo;
他僵著聲道,風雪劍是他的名號,夜歸人的名字。
他轉身欲走,卻又不甘心,最後一咬牙,丟了一句:&ldo;一月後,再侯閣下!&rdo;
夜歸人一走,像是開了個場,宇文歌師兄妹打了個哈哈,也沒了和極樂宮虛與委蛇的功夫,往自家門派駐地去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無論是真是假,這訊息都不簡單,而且那個風雪劍看樣子也不是什麼省事的人,這一切都對師妹進書院非常不利!
一下子,人散了個乾淨,只留一片狼藉之景。將以往熱鬧非凡,恩客美人往來不斷的香扇閣映的分外淒涼。
突的,和墨錚身上袍子一個花紋的小袋落在被一遭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