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廢王府事發(第1/2 頁)
“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坐實娘娘乃不潔之身嗎?”榮親王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王爺,下官實在是不願作出這般猜測。只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著實令人難以信服啊。”趙其年痛心疾首地回答道。
“你們心中也是如此認為的?”榮親王的目光如鷹隼般環視著百官,沉聲問道。
“這……若無其他證據,實在難以洗清娘娘身上的汙點。”
“國太生前下官也曾有幸拜見,確實與畫中人如出一轍……”
“下官也曾親眼目睹過國太,確實與畫像之人頗為相似,但是天下相似之人多如牛毛,僅靠長相相似也未必就能確定……”
“哼!僅憑一幅不知所謂的畫和一個前朝逃奴,就斷言我大衍一國之母流淌著前朝血脈,豈不可笑至極!”武將一列傳出了質疑之聲。
“就是,主死不殉,反而獨自逃命的老閹奴的一面之詞,就讓咱們這些號稱對君主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文臣們杯弓蛇影,對娘娘的身份妄加揣測,還談什麼效忠陛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忠毅將軍嶽倫高聲極盡嘲諷。
“將軍此言差矣,我等也是為了江山正統,若是將軍有疑,何不拿出證據!”太常寺卿常必思反唇相譏。
“諸位大人難道沒聽過‘人無輕信,事無多疑’這句話嗎?若娘娘真的流淌著哀帝血脈,先皇和太后娘娘又豈能一無所知?”一直面向懷仁帝的鎮國公鶴嘯天並未轉身,只是昂首高聲質問身後的百官。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原本鬧哄哄的朝堂上炸響,頓時一片死寂。
誠然,皇后可是先帝與太后精心挑選的後宮之主。若她的身世存疑,又怎能登上這一國之母的尊位呢。
此刻,朝堂之上即便有人對此心有疑慮,也是萬萬不敢再貿然開口質疑的。
“令夫人與哀帝有染,乃是奴才親眼所見,若非老奴曾親自侍奉過。又怎能知曉令夫人右肩有胎記?即便爾等再如何費盡心思地遮掩,也無法掩蓋當今皇后為哀帝遺腹女,太子有前朝血脈這一事實。”安德元眼見形勢朝著皇后一方傾斜,便不管不顧地嘶喊起來。
內侍官又是幾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打得他口吐鮮血,血中還夾雜著幾顆殘牙。
隨著安德元的叫喊,陰唯康心‘咯噔’一下,暗罵一句:蠢貨!
“這幅畫,這個人,出現在朝堂上不過是想證明朕的太子血脈不純,不配為儲君罷了。但是,鶴卿說的沒錯,若皇后身份不明,難道先皇與太后如此無知,還將她選做朕的中宮之主,難道朕也蠢鈍到如此識人不清,連枕邊人究竟是何身份都不知曉?”
“臣等不敢,陛下恕罪。”百官惶惶跪地請罪。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此時,人群中忽地站起一人,聲如洪鐘,高聲喊道。
定睛觀瞧,此人竟是前些日子入京述職的原西北總兵、現為三品靖晗左將軍的裴仲奎。
“裴愛卿有何事?”懷仁帝眼簾微垂,目光如炬,看向下方垂手抱拳的裴仲奎,開口問道。
“回陛下,臣稟告之事恐與娘娘身世有關。”裴仲奎回道。
“哦?你也有證據?說來聽聽。”懷仁帝龍目眯了眯。
“是,臣半個月前於西北迴京述職,路經蒙池,偶遇一衣衫襤褸之老者遭人追殺。臣身負皇命駐守邊疆,見百姓有難,以為是他國盜匪流竄至邊境作亂,遂遣人前去營救。那夥人見我大衍將士,如驚弓之鳥,慌忙朝著國界外逃竄。臣手下將士奮起直追,然那夥人似對地形瞭如指掌,須臾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老頭傷勢甚重,昏迷不醒。臣遂命一隊人追蹤那夥盜匪,餘者帶上老頭繼續趕路。那老頭經軍醫救治,傷勢漸愈,翌日甦醒。臣問其遭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