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銀錠(第2/3 頁)

取火把，他說裡面太黑了，風燈的光亮不足以讓他們看得清楚。

索朗次仁很快便拿著火把返回，舅舅和阿蓮一直在洞口等待。就著風燈的火苗，點著火把，是的，兩團火光把巖洞照得明亮了許多。

他們慢慢地往裡面挪步，好大，好空曠。他們發出每一個微小的聲音，都被這個巖洞無限放大。哪怕是一句耳語，都能變得那麼清晰，甚至讓人覺得可怖。

這是一個方形的巖洞，約二、三十尺寬，進洞五六步，五口巨大的石棺整齊地並排擺放，每兩口石棺之間留一尺多間隙，僅容一人透過。

洞內乾燥但寒意森森，阿蓮一手抓緊索朗次仁，一手抱住舅舅的胳膊，大氣也不敢出。

索朗次仁被眼前的五口石棺驚得瞠目結舌，他用手去摸石棺，但覺冰涼徹骨。索朗次仁慌忙縮回手，嘴裡想說什麼，卻不由自主嚥了回去。

舅舅一臉坦然，他擺脫開阿蓮，側身從兩口石棺的間隙透過，舅舅沉悶渾濁的聲音從石棺後傳來，“你們等在原地，先別過來。”

石棺後面，舅舅又往前走了五六步，二十隻用泥土封口的大缸，一直排到巖洞最裡面。舅舅用手摳了摳大缸的封口，封泥無比堅硬。舅舅提著風燈，又往四周照照，再別無它物。

“索朗次仁，去把鑿子和鐵錘拿進來。”舅舅的聲音嗡嗡作響。

阿蓮緊抓住索朗次仁的手不放，“舅舅，拿鑿子，鐵錘，讓我，你等著。”

恐懼和寒冷讓阿蓮抖成一團，牙齒咯咯作響，“我，你，舅舅，我冷，害怕......”

索朗次仁見阿蓮這副摸樣，便把阿蓮摟進懷裡，輕聲說：“裡面，真的冷，我送你出去，你，在外面等，外面不冷！”

阿蓮使勁地點頭，索朗次仁就這樣抱著阿蓮，二人緩慢地走出第二個巖洞。

“這裡，好多了，暖和的很。”來到擺放老人屍體的巖洞，索朗次仁鬆開阿蓮，並把阿蓮往外推了推說。

阿蓮看見地上的屍體，身子又劇烈地哆嗦了一下，索朗次仁急於尋找工具，沒看到阿蓮的反應。阿蓮捂住臉，一口氣跑出巖洞。

巖洞外面簡直是太好了，既溫暖明亮，又開闊舒展；阿蓮現在覺得巖洞是那麼的可怕，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她忽生離開的念頭，她想外婆，想女兒，她想盡快離開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再下到巖洞裡。

“阿蓮，阿蓮......”

巖洞裡傳出舅舅興奮而急切的呼喚。“卓瑪，卓瑪......”索朗次仁也跟著大叫起來。

兩個人先後躍出巖洞，每人手裡捧著一隻沉甸甸，烏灰透綠的銀錠。

“阿蓮，快看，這銀錠足有五十兩。”舅舅臉色通紅，把銀錠伸到阿蓮面前。

索朗次仁把銀錠高高舉起，迎著陽光仔細端詳，“這是，真的銀子嗎，我沒見過，從來沒見過，這是真的嗎，卓瑪，你看看，這是真的嗎？”

阿蓮卻一句話也不說，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也不想說什麼。

“阿蓮，我們找到了，你難道不高興嗎？”舅舅臉色漸漸變得嚴肅。

阿蓮囁嚅道：“我，我當然高興。”

“你，還在想，那個老人，我沒猜錯吧。”索朗次仁說。

舅舅疑惑的眼神望著阿蓮，“孩子，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舅舅，我們接下來，幹什麼？”阿蓮吞吞吐吐地問。

舅舅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陽，“索朗次仁，我們把洞口封了，明天再來。”

索朗次仁把玩著手裡的銀錠，有些愛不釋手；聽舅舅招呼，把銀錠塞給阿蓮說：“這些銀子，好多哇，二十隻大缸，全是銀子，都是你們的。”

阿蓮接過銀子，沒說話，舅舅邊和索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