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憶（一）(第2/3 頁)

點藥去，好漢禁不起三泡稀啊。”張長工說。

墩子點點頭說：“估計明天就好了。”然後收拾好鋪蓋，搬去馬號裡。

終於熬到了天黑，墩子估計長工們都已經睡下，於是從馬號裡溜了出來，悄悄地來到宅院西牆跟外的香椿樹下。

墩子敏捷地爬上香椿樹，只一抬腿便跨到宅院的牆頭上，然後用雙手摳住牆頭的磚稜，把身體沿著院牆滑下來，腳離地面還有四五尺，墩子一鬆手，便輕輕落到青石板地面上。

墩子沿著牆跟蹭到蘇臘月的門口，用手輕輕一推屋門，門沒有上栓，“吱呀”一聲門開啟了一半，墩子側身閃進屋裡。

蘇臘月一絲不掛地站在炕沿邊上，墩子剛一進屋，就撲進墩子的懷裡。

墩子把蘇臘月直直地抱起來，蘇臘月雙腳離地，一邊用滾燙的嘴唇貼緊墩子的嘴唇，一邊解開墩子胸前的紐扣。

他們滾倒在炕上，兩個身體糾纏著，融合著又慢慢融化成水了。

墩子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蜜蜂，飛到芳香四溢的花叢裡，四周靜悄悄的，巨大的花瓣一點一點地向墩子合攏，直至徹底被花瓣裹實，從未有過的溫暖、柔和包圍著他，讓他迷失了方向，直至山崩地裂般的震憾襲來，一切隨之化為烏有。

“墩子，咱倆可啥時候是個頭啊？”蘇臘月依偎著墩子說。

“總得等機會吧。”墩子想起秦子常和自己這樣說過。

“機會，什麼機會？”蘇臘月問墩子。

“反正就是機會，總會等來的。”墩子含糊地說。

“何年何月啊！”蘇臘月嚶嚶地哭泣起來。

墩子一邊把蘇臘月攬到懷裡，一邊用舌頭舔舐她臉上的淚水，沉默不語。

“墩子，你敢和我逃離這裡嗎？”蘇臘月忽然鎮定下來，語氣沉穩地說道。

“有什麼不敢，但是我們去哪兒呢？”墩子吶吶地說。

“只要能在一起，去哪我都不怕。”蘇臘月的語氣仍然沉穩堅定。

“等我們想好了去哪兒再說吧。”墩子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蘇臘月。

“哎……”蘇臘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二人沉默了許久，墩子開口道：“我該走了。”

蘇臘月緊緊地摟住墩子，嘴裡喃喃地說：“再來……再來……”

兩人正在纏綿之際，忽然院子裡傳來輕微的“沙沙”聲，既像是腳步聲，又像風颳走樹葉的聲音。

蘇臘月慌忙起身趴到窗戶前，耳朵貼著窗格仔細地聽了一會兒，對墩子說：“沒事兒，你穿衣服回去吧。”

墩子爬上院牆，正準備跨到香椿樹上時，聽到了後院響起了關門的“卡塔”聲，墩子知道是大太太顧氏，他覺得脊背一陣發涼，不禁打了個寒顫，趕忙抱著香椿樹滑了下去。

墩子想起秦子常曾和他說過，顧氏知道自己和蘇臘月相好的事，只是顧氏並沒有馬上揭穿他們。

如果顧氏想利用這件事把蘇臘月清除出宅院，那似乎就太可怕了，沒人知道秦老爺一旦知曉了這件事會怎麼處理他們。

第二天晚上，墩子又悄悄地推開了蘇臘月的門，二人剛一躺下來，墩子就告訴蘇臘月，顧氏知道他們在偷情，而且昨晚上院子裡的腳步聲就是顧氏發出的。

“哼…哼…哼…”蘇臘月不以為然地哼了幾聲。

“我早就知道，我是擔心你害怕，所以沒和你說。”蘇臘月輕描淡寫地說。

“我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她巴不得老爺把我弄死，趕走，只要我從這個院子裡消失，她就稱心了。”

“墩子，有時候我也想，我會不會害了你，可是，又無法忍受想你時的煎熬，你會怪我嗎？”蘇臘月摸著墩子的臉說。

“我怎麼能怪你呢，你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