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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本就害怕他有進一步的舉動,苦苦挺著不敢動,腦筋又怎麼轉的動:“二月?二月怎麼了?”
周嶺壑的手抬上去,颳了一下她翹翹的鼻頭:“二月有個很重要的節日啊,小傻瓜。”
“春節?”高煤凰雖然長著腦子,但現在那東西只是個擺設。
“哎,看來我真的不是個稱職的男友啊,我都不能讓自己的女友心心念念記著有個節日一定要跟我一起過。**節啊,小鳳凰!”周嶺壑的語氣中竟然帶著從未有過的男人的撒嬌。
“哦。”高煤凰恍然大悟,隨即又陷入沉默,是啊,竟然快到**節了,她要怎麼辦?糾結的**節。她小心翼翼地說:“嶺壑,期末考完,我可能會和父母回東北老家過年。**節……很可能回不來上海。”
“哦。”周嶺壑的語氣中有濃濃的失望:“我聽我的表姐說,如果有了戀人,是一定要一起去一趟愛琴海的。兩個人,在搖曳的橄欖枝後,沐浴著巴爾幹上空明媚的陽光。在Oia島看日落,在沙灘上寫上幾行屬於兩個人的甜言蜜語。那時候聽的時候,我還嗤之以鼻來著,可是現在,我有了你,還真的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然後眼睛裡閃著期盼地望著她。
“哦,這樣啊。”高煤凰心裡盤算著怎樣的拒絕才不會太殘忍。
周嶺壑卻說:“哎,算了,看來你真的是很為難。來日方長,我們還有的是機會。確實,寒假嘛,是應該多陪陪爸爸媽媽。不然我們七夕去好了。”
這樣的周嶺壑反而讓高煤凰更加難過。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人,自己卻要這樣對他。
她閉上眼睛,想了想,說:“嶺壑,那麼,我們去吧。”高煤凰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再不會有下一個**節,那麼,這個**節,就好好的陪他過完也好。之後,找個機會和他說。
後來,高煤凰逐漸長大,歷了情傷,遠走他鄉,再回想起這段,總會罵自己是個笨蛋。如果是後來的自己,一定不會讓自己那麼笨拙地再重新來一次。
在愛情裡,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愛就選擇繼續走下去,不愛,就一定要馬上停下來。你總想再拖一拖,再拖一拖,豈不知,那個你不愛的人,在你拖延遲疑的這一段時間裡,已經更加愛你。
高煤凰總想,自己後來歷經苦楚而不得,大概都是緣於一報還一報的報應。讓一顆曾經那麼滾燙的心在自己手中一點點變涼,自己那時是多麼殘忍?所以,往後,她自己的心也會那麼冷,那麼冷吧?
☆、被抓包
高煤凰一下子成了一個不快樂的女孩子,這在她短暫的二十幾年的生涯中從未有過。她壓抑著因為隱藏秘密而疼痛的心,為了那個秘密匍匐、掙扎,卻找不到出口給自己。她想,大概宋擲成也正和她一樣吧,不然怎麼幾天來一直沒來找她。
期末考結束。高煤凰考完最後一科從考場裡走出來,正是快到黃昏。天氣尤其好,西面的天空是深紅色,等在樹下的宋擲成被夕陽的餘暉染得臉色淡粉。
高煤凰神情緊張地看看他,再看看他身後。沒有周嶺壑。
“嶺壑今天有事,被叫回了家。”宋擲成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什麼心思。
“哦。”高煤凰小乖兔一樣沉默下來,大衣把她嚴密地包裹成了一隻粽子,她把下頜埋在大衣領子裡跟在宋擲成身後走,覺得很安全。
兩人在冬季的梧桐路上行走,踩著地面上不停變幻、斑斕交錯的樹影。梧桐的枝杈糾結盤錯,中間裝點著幾點乾澀的冬日裡的葉子。
“這些天你都沒來,是在躲著我們,還是在想辦法?”宋擲成回過頭來看她,說話的時候竟然冒著哈氣。
高煤凰吸了吸鼻子,把沒來得及帶手套的手放到嘴巴前哈著:“我實在想不出好辦法。嶺壑對我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