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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夾了個魚丸扔進髒髒的泡麵碗裡，&ldo;吃這個長身體的，將來長大高個兒。&rdo;

&ldo;哥，我不吃。&rdo;髒髒又給扔回來，&ldo;我不長。&rdo;

&ldo;傻話。&rdo;小混混再接再厲，扔回去，&ldo;魚是好東西，有營養，你將來或許能超過1米8呢，真的，哥看人特別準，別看你現在矮，胳膊長腿長，脖子和手指都是長的。你看你自己的手，多漂亮，這樣的手就應該學鋼琴，坐在表演大廳裡彈琴。&rdo;

1米8，學鋼琴，表演大廳……髒髒咬了一口魚丸，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它洗乾淨了，可是它卻會世界上最壞的事，慣犯。

&ldo;我要是有錢，肯定送你學鋼琴了。&rdo;小混混又給他夾了一個魚丸，&ldo;你吃，都吃了，哥不愛吃這些。&rdo;

髒髒嘴裡含著魚丸，隔著泡麵的熱氣盯他看，又挪挪屁股，往小混混身邊靠靠，貼在一起吸麵條。

因為這裡是舊小區，還是有可能拆遷的小區，所以供暖方式保留了非常古老那一套，暖氣燒得並不熱。有的時候摸一下甚至沒有，到了夜裡才溫溫的。現在家裡多了一個人，溫度不自覺地上升，再開啟電熱毯，小混混心滿意足，這就是好日子吧。

&ldo;哥，咱倆洗澡麼？&rdo;天黑沒多久髒髒就燒了水，現在水已經燒開。

&ldo;洗吧，洗完澡之後乾乾淨淨地睡一覺。&rdo;小混混上一次洗澡還是用了涼水，洗了個冰冰涼涼。他也不知道初潮這事是真的假的，來了之後又是什麼感覺，但是網路醫生提醒他注意保暖，而且再三叮囑，不要貪涼。

髒髒點了點頭，去準備臉盆，小混混幫忙拿開水，兩個人在洗手間裡倒騰。家裡沒有安裝熱水器，更沒有浴霸，以前洗澡就是站在盆裡用熱水往身上潑。

&ldo;行了，這些夠了。&rdo;小混混實在懶得抬了，&ldo;你先洗，剩下的水我再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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