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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一位身形瘦削卻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率先站出來道:「在下以為此事宜早不宜遲,先在各家門派地界修建好督武堂,由本宗內的直系弟子派去常駐,至於其它小事待建成之後再定不遲。」
此話一處,男人正對面立馬走出來另外一個健壯的中年男子,他一臉的絡腮鬍,典型的武夫之相,說話也如外貌一般,聲如洪鐘,「不可!此事關聯百家,茲事體大,切要慎重,上次宗主提出建立督武堂時,已有人面露不快,若是現在急於修建,會被有心之人傳出天極宗居心不良,實則謀私的流言來,我以為應該先整理好一切內部制度,理法,包括人員派遣,雖由我宗牽頭,但也需得引入當地宗派之人,方可讓百家安心。」
「你懂什麼!現在不建更待何時,他們本是心不甘情不願,再行拖延下去,他們日後反悔怎麼辦?你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不懂你就懂了?!你表面是為宗主,為宗門,其實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好謀取私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少血口噴人!」
眼見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陸文成高喝:「都給我住口!」,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有些頭疼,視線在一眾人間遊移,最後看向了他的長女,「晏冉,你有何看法?」
「晏冉以為應當如吳巨峰峰主所言,儘快籌建督武堂,雖然此舉會被有心之人散播出去,汙衊天極宗,但長遠來看,此舉是為武林安定,天下天平,日後各家門派皆會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陸晏冉說完,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身材瘦小的吳巨峰峰主得意的揚起了下巴,像是衝著對面的男子挑釁一般。
陸文成沉思了片刻,高聲道:「那便即日起開始籌建督武堂,吳巨峰峰主負責東南區域的修建,永襄峰峰主前往東北,雲昆峰主管西南,朝泉峰麻,晏冉身體不好,便下放給四堂堂主,去負責西北地區。」
眾人齊聲應下,唯有陸晏冉站出來道:「女兒身體無恙,可以自行前去西北督建督武堂,四位堂主還是留在山上協助父親管理宗內事務好了」。
「這此去少說也要幾月,適逢入冬,你的身體可撐得住?」
「無礙的,經過調養女兒身體已經好多了,我既身為朝泉峰峰主,此事自該親力親為,望父親成全。」
陸文成面上猶豫,見陸晏冉語氣堅定,便應下了,「那好,不過你先隨我去一趟赤羽山莊,賀莊主生辰,你隨我一同前去祝壽,壽宴之後,你再前往西北。」
「是。」
很快便到了出發之日,縉雲山腳浩浩蕩蕩站滿了人,都是天極宗的弟子,前來為四大峰主以及宗主送行,而出發的隊伍中,貓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傅沛白,她背著一個包裹,佝僂著身子跑到了陸晏冉所在的馬車旁,阿芙見了她驚訝道:「小白?你怎麼在這?你來送峰主的嗎?」
傅沛白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像是在躲著什麼人,小聲道:「阿芙姑娘,行個方便,我能跟峰主說兩句話嗎?」
阿芙還沒開口,馬車車簾已經被半掀開,陸晏冉坐在裡面淡淡道:「何事?」
從傅沛白的目光看去,只能看陸晏冉一部分白皙的脖頸,這一看她就聯想到了上次不小心撞見對方沐浴的場景,心一緊,立馬收回了視線,輕聲道:「峰主,我聽說你要前往西北,我能一起去嗎?」
馬車裡良久的沉默過後,傳出了聲音,「為何?」
「我在興陽城有故友,上山也過了這麼久了,想趁此機會回去看看他們,也想回去祭拜一下家人」,傅沛白說到後面聲音小了一些。
但除開這兩點,她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趁機躲開陸清婉,她實在是被煩得不堪其擾了。
馬車裡很快傳出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