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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沛白眼睛一亮,趕緊跟上,和大漢來到了一間茅草屋子,這屋子牆壁地上都掛滿了曬乾的草藥,只有一方角落靠牆放著一張大大的抽屜櫃子,前面是一張桌子,此時雲若靈正坐在桌子裡側替一位老叟把著脈,她餘光瞧見了他們,抬頭淺笑道:「你們等會啊,我先替餘伯抓味藥。」
說罷,雲若靈就轉身在藥櫃的各個抽屜裡取出草藥,然後拿過桌上的藥捻子仔細碾好了,分作三包,交給了老叟,或許是因為她面前的老人耳朵不靈光,她便湊到老人耳邊大聲囑咐道:「餘伯,這藥啊,放到鍋裡熬上一會,顯了色,就可以了,每日一副,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啦,聽清楚啦」,老叟說完,提著藥佝僂著藥顫顫巍巍走過來。
傅沛白和大漢趕緊側身讓過。
「來吧,這邊坐」,雲若靈說話間收拾好了桌上的雜物。
等傅沛白坐下後雲若靈又道:「把袖子捋起來」,見對方有些猶豫,她解釋起來,「放心,不會給你診脈的,你不把胳膊放上來我怎麼替你扎針呢?」
傅沛白聞言,緩慢的捋起袖子,放上去的動作小心翼翼,有種對方如果敢碰她手腕,她就立馬收回來的戒備。
雲若靈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棉布包來,在桌上抖開,布包裡是大小不一,排序整齊的銀針,最粗的一根感覺有樹葉葉柄那麼粗,每根銀針頂端都閃著光亮。
大漢看著起了一身的雞皮胳膊,摸了摸手臂道:「阿若妹子,這要花多長時間啊?」
「約莫半個時辰。」
「那行,那你先給他扎著,我半個時辰後再來」,說罷,便腳下生煙溜了。
那傅沛白怕嗎?自然也是怕的,想到這麼多根針要紮上她的胳膊,不僅怕,還緊張得很。
雲若靈瞧出了她緊張,為了讓她放鬆心情,便打趣起那大漢來,「你別看蒙大哥生得高高壯壯的,其實他啊,是這院子裡最怕疼的了,而且都到了不惑之年,還跟三歲孩童一般,喜歡吃糖,懷裡常年揣著甜果呢,你若往後哪天饞了,去向他討,他指定給你掏出一堆來。」
傅沛白想到了早上那大漢給小孩散糖的一幕,她還以為是專門給孩童的糖果,原來是他自己的,她腦海里出現了大漢那張粗獷豪放的臉,然後下一幕,大漢歡歡喜喜撥開糖紙往自己嘴裡丟了粒糖,這畫面著實違和,她輕晃了下頭,不再亂想。
而這邊雲若靈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她先是拿起最細的一根針,點了點傅沛白手腕之上的一處地方道:「第一針,陽池穴,會有點疼,你忍忍。」
傅沛白點頭,看著那根細若髮絲的銀針緩緩的刺破自己面板表面,然後繼續向下,雖然有些刺痛,但還在忍受範圍裡。
紮下第一根,雲若靈又以兩指掐住針柄微微的捻轉,隨著這種動作,傅沛白感覺自手腕處生出一些暖氣,流向整隻胳膊。
雲若靈處理好第一根,又從棉布包裡取出第二根,略粗一些,指向傅沛白的小臂上的三陽絡穴,「第二針,三陽絡。」
銀針扎入穴道,傅沛白吃痛,皺起了眉,雲若靈抬頭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動作稍稍放緩了一些。
「第三針,曲池穴。」
「第四針,臂臑穴。」
「第五針」
「第六針」
「」
「第十二針,肩髃穴。」
等十二針扎完,傅沛白整個右臂自下而上分散著粗細不同的銀針,整個手臂又酸又麻,微微脹痛。
雲若靈囑咐道:「手臂放鬆,別用力,就暫且保持這個姿勢。」
傅沛白聞言一動不動,目光盯著那些銀針。
雲若靈收拾好了針灸包後轉身在藥櫃中翻找起來,隨後摸出了一包油皮紙包,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