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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迎菲的眼睛黯下來，她怔怔地注視著路邊一株枯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她低沉地說：&ldo;小琴的情形……很怪。那晚她在地下停車場撿到哨子，回到家就開始不舒服。之後一天比一天嚴重，特別是後來她出現了幻覺，並且每晚都做噩夢。&rdo;她偏頭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表妹：&ldo;小琴的症狀跟你住院時很像，我想，這大約是她的第一階段吧。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就無法理解了。她出現幻覺和做噩夢的症狀消失了，並且完全忘記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跟著又檢查出肝癌。我不知道，那種蠱毒原先的作用就是讓人得肝癌;還是說應該另有效果，但是由於小琴的免疫系統的抵抗，蠱毒在她體內發生了變異……&rdo;

我用力摔了下頭，感覺腦子裡真的像有一群蟲蟻在&ldo;嗡嗡&rdo;地飛來飛去。我艱難地思索著劉迎菲的話，好一陣，我開口道：&ldo;姐姐，我覺得……不對勁。關於&l;蠱&r;的傳聞數不勝數，但我從來都沒聽過蠱蟲會在空氣中大量繁殖，然後聚整合一團黑影。最不可思議的是，它們居然會組成人的樣子或者手的樣子，難道它們有思想?&rdo;

劉迎菲顯然早已考慮過這個問題，很從容地回答：&ldo;先說第一個問題吧。我想，這是因為那些病原生物發生了變異。你應該明白，越是低等的生物，越容易發生變異。根據我的調查，大祭師去世前會把自己的&l;非&r;銷毀。也就是說，封存在&l;非&r;裡面的&l;菌種&r;，通常有三種結果。一是進入人體，一是進入大祭師徒弟準備的&l;培養基&r;中，或者是被毀掉。那隻竹哨破了，裡面的&l;菌種&r;散逸出來，進入一個全新的環境。它們中的大部分會因為無法適應而死亡，但有極少數可能發生變異而生存下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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