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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浣溪瞪他一眼,一把甩開,佯作嗔怒:“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我還沒輕閒到那個程度。”
沈奕安笑容不變,“沒事,總有閒下來的時候。”
君浣溪仰頭興嘆,這個男子,纏人的本事見長了!
南醫公子師兄,這個急中生智編出來的名號,還真唬住了這一大幫人,溝通頓時變得順暢起來,所需物事也是大開綠燈。
次日,季回春召集乙肝太醫署人員,前來接受調令。
君浣溪將防疫治瘟的政策措施變成手冊,源源不斷下發,這手冊第一條,便是在疫區禁飲生水,實行火葬。
“不僅是要火葬,而且還要連同死者所有隨身無事,掘地深埋,不論是誰,無一例外—”
君浣溪講的口乾,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繼續道,“我還需要一千人以上計程車兵,去到疫區各處噴灑石灰水消毒,另外再在疫區邊界設立一處特別隔離區,所有從疫區過來的人,友好相待,絕不歧視,但是前提是必須在隔離區接受為期半月以上的隔離觀察。”
季回春聽得連連點頭,將事務吩咐下去,忽見黃苓端了一碗藥汁進來,徑直遞給君浣溪,不僅關切問道:“怎麼,林先生病了?”
君浣溪將藥汁一口飲盡,用衣袖隨意抹了下嘴,笑道:“小毛病,放心,不是瘟疫。”
季回春搖頭道:“身處疫區,事關重大,小病小痛也是不能忽略的。”
君浣溪點了點頭,正色道:“是,大家都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開了一個防治疫病的方子,等下苓兒去熬成藥湯,所有參與賑災醫療的人等,務必每日早晚飲服,防患於未然,張大人與周郡守那邊,還請季醫令前往督促。”
季回春點頭稱是,趁著眾人起身出屋之時,突然輕聲道:“林先生,令師弟這些年過得可好?”
君浣溪怔了下,漫聲答道:“還好。”
季回春遺憾道:“君大夫年輕有為,醫術高超,可惜一身傲骨,脾氣太過執拗,不肯對陛下就範,要不這太醫令之職,非他莫屬!”
說罷,長長嘆一口氣,告辭離開。
君浣溪立在原處,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過了半天,才想起喚來黃苓跟著出去,想法弄清緣由。
天黑之際,黃苓方才回來,如實彙報,“自從先生當年無故失蹤,陛下絕口不提,吳常侍與徐將軍也是諱莫如深,但是先生是一路追隨的功臣,眾人都是看在眼中的,當時沒說什麼,卻記在了心裡。”
君浣溪奇道:“記在心裡也不錯啊,難不成後來出了什麼事?”
黃苓答道:“後來陛下返京,分封功臣,卻沒有先生的名字,有人開始為先生抱不平,要聯名上書,是吳常侍動用了不少關係,將此事按了下去,不過—”
“不過什麼?”
“據說衛大哥為此進宮面聖,與陛下在長青宮大吵一架,憤而離去,從此長期稱病在府,不理朝事。”
君浣溪嘆道:“是我執意如此,他根本不記得有我這個人,臨風真是錯過他了。”
黃苓點頭,“陛下沒有個明確的說法,於是群臣都在私下猜測,久而久之,竟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那便是昔日的太醫署大夫君浣溪因擁護前太子宇文明瑞,與陛下斷絕舊情,不歡而散…”
“不歡而散?”
君浣溪喃喃念著,一是啼笑皆非。
黃苓又道:“眾人都說君大夫名為戰亂失蹤,實際上卻是被陛下把關放逐,生死不明。”
君浣溪聽的膛目結舌,不禁苦笑道:“怎麼白了這麼個大烏龍?明明是我自己要走,到讓他給背了個天大的黑鍋!”
轉念一想,直覺不妥,趕緊吩咐道:“苓兒,你設法側面與季醫令交流,言明君浣溪當年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