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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黃芩咬唇道:"我明白,但我就是不想給她治,我寧願去守著軍醫帳的將士······"
君浣溪面色一整道:"等這幾日危險期過了,你再回軍醫帳,現在給我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們輪流守護,直到公主情形為止。"
見他別過臉去愛理不理,又輕聲喚道:"好了,別跟我慪氣了,要是連你都不支援我,我在這軍中還能指望誰?"
"先生------"黃芩哽聲道,"我明白,你心裡苦著呢。"
"明白就好,專心做事吧,等公主情況好轉,過一陣,我們······回封邑去。"
黃芩睜大了眼,急聲道:"你,你不管陛下了?"
君浣溪苦笑:"情勢如此,已經由不得我了······"
在看到他將泠月緊緊抱在懷中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開始瓦解了。
自己,就快要失去他了嗎?
黃芩握緊了拳頭,恨聲道:"先生,你就是太善良了,要知道,人善人欺······"
她善良嗎,呵呵,要是被黃芩知道,她也起過算計心思,曾經想過用催眠術對付泠月,不知他會這樣評價自己不?
"芩兒,你記住,人善人欺······天不欺。"
到了次日凌晨,泠月開始出現高熱,面色潮紅不退,口中囈語連連。
那因為受傷而顯得虛弱沙啞的嗓音,不斷叫著兩個字:"陛下,陛下,陛下······"
君浣溪胸中酸楚,並不便表現,只沉著應對,為她進行物理降溫,盡心守護,心裡明白此是緊要關頭,在這缺醫少藥條件簡陋的軍營,不是高燒退去,逐漸康復;便是傷口感染,香消玉殞!
外間的戰事仍在繼續,這帳中日夜守護的時間,顯得特別的長。
眼皮已經酸澀不堪,只勉力睡著,警惕著榻上的一切風吹草動,餓了啃一口案几上的幹餅;渴了,喝一口壺中的冷水;困了累了,就給自己扎針交瘁,卻是去搶救自己的情敵,說出去真是不敢叫人相信······
衛臨風,若是他人還在軍中,肯定將自己罵死!
以己南醫公子的醫術,這樣時時謹慎,處處小心,泠月倘若還救不活,那便是天意如此,非人力可為,自己和楚略也就不用那麼歉疚自責。
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
楚略,他不僅是自己深愛的男人,更是自己的······毒藥!
所幸,兩天之後的掌燈時分,泠月終於醒轉。
那雙略顯迷離的眼眸,在看清榻邊之人的面容時,便是黯淡無光,無力合上,喃喃道:"陛下,我想見陛下······"
君浣溪上前一步,給她仔細檢查了全身的情況,側頭喚道:"芩兒,去請陛下過來。"
黃芩正在將熬好的湯藥倒入碗中,聞言一僵,即是答道:"陛下忙,多半沒空。"
君浣溪等他一眼,啐道:"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麼多!"
"先生!"
君浣溪頭也不抬道:"這次藥煎得不好,下回煎藥要注意火候,耐心守著,務必親力親為。"
黃芩一跺腳,猛然扯開帳簾,氣呼呼去得遠了。
君浣溪追出兩步,眼見他徑直朝主帳的方向走去,這才放下心來。
立在帳前,但見外間已經是松脂點起,燈火通明,沒過一會,就見那一道偉岸身影被若干侍從擁著,急急過來。
楚略行到近旁,目光對上,遲疑道:"公主······她怎樣?"
君浣溪朝帳中一努嘴:"醒了,想見你,快進去吧。"
楚略長長吁了一口氣,消瘦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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