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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這是在……挑釁?謝元嘉遲鈍的想了想,他是一定鬥不過主角的,乾脆當了回縮頭烏龜,假裝沒看到他那一笑裡的輕慢。
「眾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謝元嘉故作威嚴的看了一會兒下頭的人,開口背出了他爛熟於心的臺詞,並且真誠的希望下頭的人什麼事也報不上來,大家好聚好散。
但這世上的事就是你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老者從佇列中站了出來,他看著年紀有點大,但是仍然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如一顆青松般站立在堂下,用著蒼老卻有力的聲音說:「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謝元嘉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個老者的身份,卻只依稀想起原著中的零星情節,因為原著中謝元嘉第一次上朝寫的並不詳細,他只能想起這老者應該是戶部尚書,替皇上管土地糧食錢財的大臣。
「李愛卿何事?」謝元嘉實在是想不起具體的情節,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李尚書執著笏牌沉聲道:「皇上,先帝病中三年,朝中諸事無人處理,如今百廢待興,尤其以這戶部的事最為緊要,去歲大旱,民間收成不好,糧庫也很是緊張,今年這個賦稅,臣鬥膽懇請皇上放寬一二。」
去年就是謝元嘉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的確隱約聽那些宮人們說過那年乾旱,兩個月沒有下過雨,大半的莊稼收不上來,還差點鬧了饑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新登基的皇帝減減賦稅也還說得過去。
謝元嘉不敢擅自做決定,還沒來得及張口把鍋甩給傅景鴻,那邊兵部尚書就發話了。
兵部尚書同樣是個年紀同樣不小的老頭,他比戶部尚書看著更加精神矍鑠,畢竟是習武出身的人,身子硬朗身姿挺拔,他冷哼一聲站出來,對著謝元嘉說:「皇上,賦稅不能減。」
「去年,西域五國又聯合起來侵|犯我大成邊界,神武將軍率領十萬大軍與他們周旋至今,眼看就要得勝班師回朝,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斷了他們的糧草?」
國家糧庫的存糧本來就不多了,其中還有一部分要往邊境軍隊裡送,今年的收成無論好不好,他們那邊的;糧草暫時是不能斷的,而一旦減稅,第一個受影響的一定就是邊境。
根本不懂政治的謝元嘉立刻就為難起來,他哪知道這種事怎麼處理,都是家國大事,一個小小的護士專業也不對口啊?
他抬眼偷偷地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丞相淳于雅安安靜靜的站在佇列中,看起來並沒有要給他解圍的意思,而傅景鴻……傅景鴻則看都不看他,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沒有外援的謝元嘉頭都大了,現在想把皇冠馬上摘下來送給主角的心都有了,他看著堂下並肩站著的兩個老頭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氣勢洶洶的等著他下決斷,頭疼的想尥蹶子。
「皇叔怎麼看?」沒有人主動幫他的話,謝元嘉只好主動開口求饒,大丈夫本來就要能屈能伸,不該他瞎做決定的時候,他是不會亂說話的。主角既然有心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那他就順著他低一下頭就是了,反正也不吃虧。
傅景鴻眉間微微一挑,似乎是沒料到這小皇帝居然真的把鍋踢了過來,他輕笑一聲,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兩個尚書之前,對著謝元嘉朗聲說道:「稟皇上,臣以為……不減稅的好。」
「皇上新登基後已經大赦天下七日,無須再減賦稅。如今國庫空虛,這個時候減稅只會讓國家更亂,不是明智之舉。」傅景鴻慢條斯理的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戶部尚書又是冷哼一聲,「王爺錦衣玉食慣了,怎麼知道百姓生活疾苦?去年剛剛大旱,今年減些賦稅有何不可?皇上新登基,正是樹立名望的時候,百姓一定會誇讚皇上是明君,這正是個大好機會!攝政王為何要阻攔?」
「本王是不懂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