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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開口時,卻被陸景陽一眼嚇得收了音,全然失去了主張,腦中空蕩蕩一片,想不起來還能說點什麼。
陸景陽收回視線,語氣淡淡:“心不靜則亂其行,本宮覺得道觀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他說完,轉頭看向皇后:“母后覺得呢?”
皇后恨鐵不成鋼,若是荷兒咬死不認,只將今晚之事往巧合上推,然後趁著太子怒意未升直接低頭認錯,那還有迂迴的餘地,至多也就是個閉門思過。
眼下卻不能善了了!
皇后閉了閉眼,半晌,開口道:“皇兒說的甚是。”
封玉荷全身一軟,整個人站不住似的往地上滑,頃刻便癱軟在了地磚上。
她是封家的嫡女,她姑母是皇后,她怎麼可以去道觀,若是去了還出的來嗎?
封玉荷掙扎著要爬起來,尖聲道:“我不要!太子殿下,我錯了!可我也沒想害明玉郡主,全是——”
可惜話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嬤嬤連拖帶拉拽了出去。
陸景陽厭惡地蹙了下眉,無動於衷。
待落鳳台重新恢復平靜,才不急不緩地道:“母后若是能早些管束一二,今日之事未必會有,至於以後,兒臣不希望還有同樣的事發生。”
他語氣雖是平淡,卻半點不容商榷。
皇后頭一次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乃至整個封家,都已經掌控不住太子了。
或許早在多年前挑選皇子的那一刻,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天。
她抬頭,叫住太子,問出了壓著多時的話:“我知你不喜歡荷兒,可京中那麼多貴女,你一個也不肯往東宮放,是不想封家插手你的事,還是另有所屬?”
陸景陽頓了下,道:“夜已深,母后早些歇息。”
溫檸第二日一醒,便得知了兩件事。
一件是太子殿下來了,第二件是封家的姑娘得了急症,連夜被送回了京城。
第一件事她昨晚就知道了,至於第二件,溫檸聽到後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並沒有多少意外。
她只是沒料到陸景陽動作會這麼快,只一晚便揪出了人,甚至連夜將對方送出了行宮,這樣的手段就跟當初在靈山圍場處理四皇子時如出一轍。
可封玉荷身後站的是封家,還有皇后,竟然就這樣被送走了?
太子殿下的權勢如今已經能越過封家了嗎?
溫檸試圖回想起前世這個時候有關於太子的事,可實在想不出什麼來,她前世與陸景陽本就沒有接觸,連聽說也只是從大哥那兒聽來一些隻言片語罷了。
不過從最後封玉荷入主東宮來看,這會兒太子與封家應當還沒有撕破臉皮。
溫檸沉吟了片刻,覺得自己想也無用,索性不想了。
她問素心道:“雲水間的人,今日都上值了嗎?”
素心搖頭:“少了一個,從昨夜就沒回。”
溫檸瞭然,看來這個便是雲水間的內鬼了,也不知原先就是皇后的人,還是之後被收買的。
素心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姑娘是在擔心其中有什麼誤會,便道:“姑娘要派人去打聽打聽麼?”
溫檸搖頭,太子殿下親手查處的人,不會有錯的。
早膳之後不多時,太醫令就到了,眼下一片烏青,精神瞧著比她還要不濟,可見這一晚被折騰得不清。
太醫令把完脈,被溫檸留下來用了一碗紅豆粥,小爐上煨了近一個時辰了,正爛糊呢,幾乎入口即化。
曹墨也沒客氣,一連用了兩碗,這才覺得身上緩了過來,他跟溫檸訴苦,痛斥太子殿下惡劣行徑,控訴道:“郡主,微臣這把老骨頭快要顛散架了!”
溫檸哭笑不得,說起來她才是害太醫令連夜趕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