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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賭倒是簡單,蒼寒微一點頭:「過來了。」
「還…賭你聽不聽話。」林空桑伸出一隻手,靈活的動了動指尖,「來,左手。」
蒼寒看著那片雪白乾淨的掌心,把自己的左手覆了上去。
林空桑把手往上一抬:「右手。」
蒼寒又換了一隻手。
林空桑憋著笑:「真乖。」
蒼寒:「需要我汪一聲嗎?」
林空桑詫異抬眸,看少年身體半斜,歪著腦袋。
外套敞著懷,裡面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說話時慢吞吞地,就像一隻慵懶的貓:「不用不用,你哪裡是狗,就算叫那也是喵一聲。」
蒼寒拍拍林空桑的手:「這也是打賭?」
林空桑使勁點了點頭。
蒼寒:「賭我…不是以前傳的那種人?」
林空桑這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她們應該早就那麼覺得了。」
或許還會有零星的誤解和陌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逐漸消失不見。
老情歌結束後是慢搖滾,男生們一腳踩在桌上,勾著脖子全情投入。
蒼寒仰靠在沙發靠背上,只覺得眼前一切變得遙遠又陌生。
「其實,我根本不在意。」
他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樂音中,林空桑聽不見,便拉住他的衣服往自己身邊扯了扯。
蒼寒歪了身子:「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林空桑一怔:「說、說什麼?」
「很多…」蒼寒閉上眼睛,「只是,還早。」
對方似乎剛洗完澡,頭髮上帶著不屬於這裡的淡淡的香,劉海有點長了,覆在眉骨之上,稍微低一點頭,就垂到了鼻樑。
林空桑伸出手指撥了撥,看見覆在下眼瞼上的纖長睫毛。
小小的一扇,在尾部輕輕捲起,隨著呼吸緩慢顫著,就像是蜷縮的羽翼。
「你困了嗎?」林空桑大著膽子,抬手摸摸蒼寒的頭髮。
少年髮絲不似女生柔軟,滑在指間跟雜草似的,略微發硬。
蒼寒輕輕「嗯…」了一聲,鼻音帶著疲憊,尾音直往人心窩裡鑽。
林空桑坐直了身子:「那、那你睡一會兒。」
蒼寒順勢而下,把頭靠在了姑娘肩膀。
沒林晏的寬,還比林晏的矮。
小姑娘的衣服毛茸茸的,枕在臉上倒是比較舒服,就是這高度…睡久了脖子絕對落枕。
「你笑什麼?」林空桑小聲嘟囔一句。
蒼寒呼吸漸緩:「沒…」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畢竟屋子裡環繞著好幾臺音響裝置,時不時飆出個高音,刺得人耳膜受罪。
蒼寒壓根就沒睡著,清醒後更覺得疲憊。
他摸摸自己的前額,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又發燒了。
林空桑看他動作不對,和付陽打了聲招呼後就強行拉人出去看病。
兩人離開時大家還在起鬨,付陽對蒼寒一擺手:「好走不送!」
出門時不過下午四點多,天灰濛濛的,隱約還亮著。
兩人去路邊的藥店測了體溫,都在正常範圍。
林空桑鼓鼓腮幫,搖頭嘆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要怪就怪當初蒼寒能把自己燒到醫院去,不然她也不至於這麼緊張。
「還回去嗎?」蒼寒推開藥店的門。
「裡面好熱,昏昏沉沉的,」林空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四點,我們走一會兒再回去吧。」
蒼寒微一點頭,目光掃過街邊,看到一家熟悉的奶茶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個小姑娘的共同愛好,蒼寒最近對買奶茶十分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