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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兇手留下的痕跡很多,但是他們能從中得到的資訊卻還很少,他選擇被害者的原因,他殺人的目的,他選擇畫的意義,那個p的含義,現在為止他們一無所知。
但是阮言希知道,如果他們不能找到兇手,他還會繼續作案,因為兩次成功地作案已經讓兇手的自信心膨脹,無論他想從殺人中得到什麼,或者向別人展示什麼,這兩起案子恐怕遠遠不會滿足他,如果他想要向世人展示他的畫作,那他就需要更大的舞臺,更多的觀眾。
木十看了阮言希一眼,「或者我們只是和兇手的思維模式不同。」
「可我現在居然不能連線上他的思維模式,是我的失敗。」阮言希嘆了口氣,整個人向後倒去,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開口道:「一直以來無論是多麼血腥的現場,多麼殘忍的兇手,多麼不可思議的犯罪,我都能冷靜地思考,找到我想要找到的,兇手無論是誰,我都有把握掌握他的心理,攻克他的心理,可是現在我自己的心理卻快要被擊垮了。木十,我現在很弱。」
木十知道現在的阮言希面對這個案子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因為他想要儘快抓住兇手的心情使他變得更加急躁,反而影響了他的思維能力。
木十沒有否認,「的確,你現在狀態很不好,但是我相信你,元情姐也相信你。阮言希,你現在的對手不是兇手,而是你自己。」
晚上,阮言希和木十仍舊呆在那個房間裡研究案子,就連晚飯也是難得的叫了外賣,可是收穫仍舊不多,案件就像陷入了僵局,一時間無法打破。
到了12點多,木十在阮言希的催促下回了房間睡覺,而阮言希則還是在那裡翻看照片。
木十簡單地洗漱後,就躺在床上,淺眠了沒幾個小時後,她被門口傳來的聲響驚醒了。
她披上一件外套下了床,走到門口開啟房門,卻意外地看到阮言希正坐在她門外的地板上,手上拿著案件資料,在有些昏暗的廊燈下翻看,旁邊還放著一杯早已冷卻的咖啡,剛才的聲響可能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使杯子撞到了牆壁。
聽到動靜,阮言希扭頭看著她,「把你吵醒了?」
木十低下頭,看著他因為疲憊而有些充血的眼睛和眼下深深的黑眼圈,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坐在這裡?」
阮言希指了指手上的資料夾,「睡不著,所以想再看會兒資料。」
但是不用坐在她門外看啊,木十這句話還未說出口,自己的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他這麼做的原因是源自於害怕。
元情的遇害激發了他內心強烈的恐懼和不安全感,他害怕自己身邊的人再出意外,所以才會深夜守在她門口,他想保護她。
木十思量了一下,道:「阮言希,進來吧。」
阮言希愣了一下,接著搖頭,「不用,你接著去睡。」
「哦,那我就陪著你坐在外面。」木十說著作勢就要坐下來。
阮言希只能拿著資料進了房間。
木十脫下外套,又重新躺進被窩裡,卻把床一半的位置空了出來,然後拍拍她的旁邊,「現在睡一覺,就幾個小時。」
阮言希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聽了木十的話,脫下外套躺在了木十旁邊。
過了很久,木十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睡覺要閉上眼睛。」
今天的阮言希格外地聽話,聽了木十的話,他立馬閉上了眼睛。
木十睜開眼,偏頭看著阮言希人筆直地躺在床上,有些僵硬的睡姿,她抿了抿嘴,側身躺著,然後從被子裡伸出左手,隔著被子拍著阮言希的身體。
「咳咳。」被突然地拍著胸口,而且力度還不輕,阮言希被拍的咳了好幾聲。
完全沒有經驗的木十問:「拍得太重了?」